殿內群臣頓知秦堪送上的那份名冊所言不虛,這馮淵肯定不乾淨,而他的命運也已註定,全家押赴菜市口斬首示眾的刑罰是免不了的。
朱厚照這位皇帝算是大明曆代皇帝裡最荒唐最昏庸的皇帝了。但再昏庸的皇帝也有較真的時候。那就是自己的皇權,這不僅僅是一個皇帝的權力**,更關乎祖先辛苦打下的江山,一代代花費無數心血治理得妥妥帖帖的天下。事關皇權。朱厚照眼裡是揉不得沙子的。私通謀反藩王這種吃裡扒外的事,滿門抄斬已是沒有懸念了。
朱厚照冷冷盯著馮淵,道:“馮淵。若廠衛和刑部大理寺未從你家查出罪證,說明是朕冤枉了你,朕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給你賠罪。反之,私通謀反藩王是什麼罪過,你應該清楚的。”
馮淵滿面慘白,顫聲道:“陛下,臣,臣無罪,臣被構陷……”
話沒說完,卻再也承受不住心理上的巨大恐懼,白眼一翻,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竟昏厥過去。
朱厚照冷笑道:“果然是個大忠臣,只可惜這位忠臣太脆弱了一點,來人,將馮淵抬出去,著殿前武士嚴加看管。”
面無人色的馮淵被武士拖了出去,殿內再次恢復了寂然。
廠衛搜查的結果已不重要了,看看馮淵的表現,十有**脫不了干係。
出師未捷身先死,醞釀已久的攻勢還沒開始,便被秦堪一份名冊輕鬆抹滅。
蠢蠢欲動的文官們被震住了,縱然有很多無愧於心自問與寧王毫無糾葛的人,此刻站在殿內卻也一言不發,神情驚疑,他們不知秦堪這傢伙還握有多少殺手鐧沒使出來,所以不得不投鼠忌器。
明明應該是傾盡滿朝之力對奸佞發起凌厲而致命的一擊,可從朝會開始到現在,文官們的氣勢竟不知不覺弱了許多,攻勢不由自主地變成了守勢,大部分人心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