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提也不提了。
外院的安靜沉默很快就影響到了內院的情緒,本來笑語喧譁的僕婦聲音都不由地小了下去,歡樂的氣氛也漸漸稀薄。
“你真的不高興?”十一娘進到內室,見徐令宜一個人歪在臨窗的大炕上看書,笑著坐到了他的身邊,“我可不相信!”又道,“侯爺擺出這樣一副面孔來又是為哪一般?”
徐令宜嚴肅的面孔如雪在陽光下漸漸融化:“你也看見了,個個一副唯恐天下不知的樣子,我要是再給他們個笑容,好比油落到火上,還不知道要燒成怎樣!這要是中了進士還好說,不過是個舉人,能不能中進士還兩說,讓別人見了,只怕會笑話諭哥兒輕狂。再說了,諭哥兒年紀不小了,這幾年來往安樂和燕京之間,還下了一次江南,要是著事情還停留在表面,我看,他受我的冷落也不為過。”
十一娘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徐令宜和徐嗣諭之間是典型的封建父子本文手打版首發於55ab社群相處的模式。
“侯爺對諭哥兒的要求也太高了,”她勸道,“你好歹也給個笑臉他或是賞個什麼物件給他算是透個口風。這樣猜來猜去的.只有神仙才能次次都猜對!”
“他以後可是要走仕途的,這第一樁就是要學會揣摩上意。”徐令宜不以為然,“他要是連自己身邊是些什麼人都不知道,我看,就靠是中了進士,以後好好呆在翰林院裡修書編撰好了,免得被人利用還幫著別人說好話,丟我的臉!”
“侯爺說的是不是太嚴重了?”十一娘道,“人總有個放鬆的地方,要是血脈相邊的家人都要和外面的人一樣揣摩,那什麼時候是個歇的時候?”
徐令宜沒有做聲,沉默了片刻,轉移了話題:“我著這兩天你要辛苦一下了。——諭哥兒中了舉,姜家和項家那邊你都要親自走一趟為好;周夫人她們聽到了訊息只怕都要過來道賀。”
見他不願意多談,十一娘也不想多糾結,把自己弄得像個多嘴的婆子似的。
“侯爺放心,我已經吩咐管事的媽媽準備表禮和賞銀了。”她笑道,“準備明天一早去姜家,下午去項家。”
徐令宜點頭,轉身往書房去:“我要給樂安的姜先生和遠在湖廣的項大人寫封信,一來是向他們道謝,二來想問問諭哥兒的事。看他是接著參加春闈好?還是再讀幾年書了去考?”說著,語氣一頓,“考了第四名……春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