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文家的女兒,哪能說斷就斷,一斷就斷得乾乾淨淨。況且從前和文家做生意的時候,全靠著這些夥計和文家的管事較真每年的紅利才能算得清清楚楚。拆夥了,文家又怎麼會再用這些人。我只好想辦法開了間鋪子養活他們。可如今,侯爺要把把鋪子也盤了……夫人您問我跟侯爺說說吧!鋪子我不開了。盤給秋紅他爹。這樣,那些夥計還可以像從前一樣在鋪子裡討生活!”
如果是這樣,的確是徐令宜的不對。
不過,徐令宜行事會這樣簡單、粗糙嗎?
而且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徐令宜怎麼突然容不得文姨娘做生意了呢?還急趕急的大年初一說這事!
十一娘覺得奇怪。
她想了想,和文姨娘並肩坐了:“這些話,你都侯爺說了嗎?”
文姨娘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低聲道:“侯爺板著個臉,我當時也沒敢多說。事後越想越得不妥當。又怕侯爺生氣,所以特意來求夫人……”聲音顯得有些飄忽。
十一娘微微一笑,柔聲道:“侯爺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這些顧忌,文姨娘完全可以跟侯爺說說。不過,文姨娘既然求到我這裡來,我有幾句想問問,還請文姨娘為我解惑才是!”說完,她也不侍文姨娘點頭,徑直道:“你說,你當初入股文家的生意,你一個女人家,怎麼就想到和文家做生意了?”
文姨娘聽著一怔,道:“是我生了貞姐兒以後。父親說,我是妾室,沒有陪嫁.不如入股和文家一起做生意。生意的紅利由我父親幫著保管。以後有什麼事,有錢傍身,膽子也大一些。”
十一娘聽了又問:“不知道文姨娘拿了多少股金出來?”
文姨娘有些窘迫地道:“當時我也沒有多少錢,只記了個本金。後來文家的生意越做越好,當年分紅利的時候,我把本金的錢給還上了。”
“那當年姨娘又賺了多少錢呢?”
文姨娘默然。
十一娘也不催她,靜靜地坐在那裡喝茶。
過了好一會,文姨娘才小聲地道:“賺了一百萬兩銀子!”
“賺了這麼多銀子!”十一娘道,“侯爺知道嗎?後來姨娘又把這些銀子怎樣處置了?是存在了錢莊呢?還是做了本錢,繼續和文家做生意。”
文姨娘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起來。
十一娘就輕聲地道:“姨娘,這些話不說清楚,到時候我怎麼幫你在侯爺面前說話。”
文姨娘聽了,露出一副破釜沉舟的樣子。沉聲道:“侯爺是知道的。而且當初一百萬兩銀子,除了我入股的一萬兩本金,侯爺拿了九十七萬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