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李絮過來扶著四爺問。
“疼,不過不要緊,快好了,嬌嬌既然起來了,用過早膳再睡?”四爺摸摸她的臉笑道。
“嗯,好。”
兩人吃過早膳,李絮見四爺沒什麼睡意,便道:“咱們搬著貴妃榻出去,在那樹蔭下躺著?困了就睡?”
“好,全聽嬌嬌的。”四爺溫和的笑。
奴才們便抬了兩張貴妃榻,中間放了個小几,擺上茶水點心。
李絮和四爺一人一張貴妃榻,斜躺著。
梨樹都結了果,雖未完全成熟,卻有有清甜的味道瀰漫著。
四爺捧著一本書看,李絮就側頭看著四爺。
閃電難得的在撲著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
李絮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夢裡還是這個場景,四爺閒適的看書,不時對她笑一笑。
閃電將肉肉的前爪搭在她腿上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看著她。
她睜開眼,就見四爺睡著了,書已經落在地上。
李絮笑了笑,卻滿臉心疼。他難得有這樣的的時候,怕是這一次他的身子受損,精力也是受損的厲害。不然平素他再是睏倦,也會放好書的。
李絮起身,拿著白玉柄的美人扇,一下一下的給四爺扇風,也趕走飛來的小蟲子。
四爺醒來,就見她美好的側臉,也不知道想什麼呢,手一下下的扇著扇子。
四爺看了看天色,似乎也近午時了,睡了很久了。
“嬌嬌累不累?”四爺握住她的手問。
“不累的,爺渴了吧?巧珠去倒水來,這個冷了。”李絮對站在一邊的巧珠道。
“嬌嬌方才想什麼?”四爺坐起身問她。
“我想,咱們方才就是最幸福了,平淡又實在。真的好想永遠都這樣,再也不要有什麼波折了。”李絮抱著四爺的腰,輕輕的道。
四爺憐惜極了,輕輕摸著她的頭髮。
“不會,再也不會,以後是安靜美好的日子,嬌嬌信爺。”
“好,我信你。”李絮坐起身,笑著。
年羹堯坐在牢房裡。
他的待遇很好,獨自坐在一間牢房裡。
弘晴去了的時候,就見他一臉寒霜的坐著,鬍子拉碴,雙手雙腳帶著鐵鏈。可是還帶著幾分落魄卻不屈的意味。
弘晴冷笑。便是再不屈,他也不過是個亂臣賊子。
弘晴就那麼站在牢房外頭看著他,卻不說話。
年羹堯抬眼,就見昔日的襄貝勒,如今的太子爺站著看他。
他自嘲一笑:“成王敗寇,太子爺如今風光了,怎麼?來看看我的下場?”
“你的下場孤無需看。因為,都是由孤定下的。”弘晴的聲音無悲無喜。
“哈哈哈,太子爺的權威大,對了,萬歲爺可還活著?”年羹堯一雙眼充滿了怨毒。
從蒙古到熱河,從熱河到京城。
他如豬狗一般被帶回來,此時唯一的心思,就是希望萬歲爺死了!死了就好!
“呵呵。叫你失望了。皇阿瑪是天子,真龍天子。豈是你一個螻蟻可以害了的?”弘晴只是輕輕的笑,依舊絲毫不見怒色。
“你知道今日孤為什麼來看你?”弘晴自顧自的道:“唔,你不知道。沒關係,孤會告訴你。你可知你對面的牢房為何空著?”弘晴問道。
“要啥要剮隨意!弄什麼么蛾子。”年羹堯憤怒道。
“呵呵,殺你,剮你,都是要的。只是都不急。”弘晴說罷,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你可是,皇阿瑪昏迷的時候,孤,孤的兄弟,額娘是如何心痛?你不知,孤會叫你知。你是硬漢子,孤不審問你,你的罪無需審問。但是……”
弘晴停頓了一下:“你的家人,你剩下的兒子,你的妻妾,你出嫁的女兒,你的孫子,外孫子,一個都逃不過。”
“你!你要做什麼?他們……”年羹堯自知罪過大,沒指望抱住一家老小。他自然說不出什麼。
可是,弘晴的意思,顯然不是要殺。
“沒錯,你猜的對。想來年將軍你知道,刑部有多少種刑罰。這刑罰將會在你的妻子兒女身上一一過一遍。孤不給你上刑,孤只叫你看著。”
死?太便宜了他。他該收夠了活罪,再去死。
年羹堯抖著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太狠了,太狠了。
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吧。如此殘忍的手段,對付仇家正是對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