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罷,她便徑直將那塊顏色好看的粉色石頭放在他手中,盡力釋然的笑了一笑,無視他的臉色,匆匆忙忙地走了開來。
“沒關係,我等著你!”張福的聲音在她身後傳來,她卻當真是哭笑不得,外加疲憊不堪——她總不能說自己是曹丕的正妻吧,這種鬼話,誰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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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洛水便隨著張家眾人前往巴丘的市集。
一路上張樂卻是頗有些激動,拉著洛水的手臂說個不停。洛水只是毫不在意的敷衍著,心中卻懨懨的提不起一絲興致。
張福在前面趕著車,目光不時在洛水身上游移。
洛水只作不見。
這一回,就連張喜和翠娘夫婦都看出了張福的不對頭,看到洛水的模樣,卻頗有些神秘的笑了一笑。翠娘湊到洛水的耳邊小聲說道:“噯,洛姑娘,不是我說你,我們老兩口兒到現在還沒見福子對一個姑娘這麼上心呢!以前賣魚老王家的閨女都沒這樣兒過——”
洛水此刻真真是哭笑不得,百口莫辯,偏生眼前這兩人都是她不願得罪的,怎麼辦,難道……說自己不喜歡男人?
“哎呀,翠娘您可別誤會,福子人挺好的,可我早有心上人,實在是不能答允他!以前我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未婚夫婿,哪曉得家裡竟橫生這番變亂——唉!”洛水裝模作樣的長嘆一聲,卻看見翠娘眼中閃過一絲莫測,她本人卻沒有多說,只是悄然坐到了一邊。
“唉,洛妹妹,我爹孃可是挺中意你呢,你人又好,嫁了我哥也算是一對好姻緣,你怎麼就把著以前的回憶,說什麼都不放手呢?”張樂看見翠孃的臉色,忍不住勸起了洛水。
“你哥喜歡我,又有多少是因為這張臉呢?”洛水嘆息一聲,不願再說謊騙人,也不管張樂是否明白,只是靜靜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但是,這裡面的東西,他又知道多少——曾經有一個人明白過,體諒過,安慰過,那個時侯,我心中不再寂寞——只可惜,像他一樣的人,這世界上又能有誰?”
“妹妹,你在說什麼啊,我——我不懂!哎呀,我只知道我哥喜歡你,這心是真的,難道這還不夠嗎?”張樂明顯是沒有聽明白洛水的心中所想,只是自顧自的給他倆牽著紅線。
洛水聞言,只是笑了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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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丘的市集很是熱鬧,來來往往的行人或負重,或擺攤賣唱。甚至有幾處算卦測字的,只是靜靜地打著大幡,半閉著眼睛,也不說話。
到了地方,張家眾人立刻在街邊擺起了賣魚小攤。
洛水站在一邊,不知道怎樣幫忙,便也只有在一旁看著。不曾想她這張臉殺傷指數實在太高,所有路過的行人全都移目於她,不少人更是路都忘了走,只差撲上前了。
下次出來,應該帶條面巾了!
洛水在心中腹誹一句,對那些或好奇,或熾熱的目光視作不見。
張樂很快便發現了洛水的用處,連忙將她拖到魚攤前。
“哎,洛妹妹,你什麼都不用幹,只要坐在這兒就好——對,就這樣!”
洛水馬上反應過來她打的如意算盤究竟是什麼,卻也不點破,只是怡然自得地坐著,看著張家兄妹忙裡忙外。
果然,她一坐在魚攤前面,攤前的人即刻便排起了長隊,所有人都爭先恐後地探頭看她,魚攤的生意更是好的翻了番。
張家四口人收錢收得笑開了花兒,洛水只是靜靜地幫他們打著包裝,也不說話,只是悄悄用目光觀察著身邊的人,免得自己的身份漏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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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完了魚,洛水便開口問道:“你不是說這裡有通曉時事的人嗎?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哦,就在那邊小樓上,你看……”張樂伸手向上指指:“不過他總是在門前掛個不知是什麼意思的東西,說把那個解出來才肯見人!”
“哦,明白了,我這就去看。”洛水點了點頭,想來這位隱者便是有些類似於陶淵明,詩酒會客的人物,當下便舉步向前走去,打算先去會一會他再說。
張家四個人目送她走到門口,在那塊寫有入門題的木牌前怔了片刻。
接下來,十數天來一直沒有太大感情波動的女子,卻陡然間如同痴瘋了一般摘下牌子,抓起一旁備好的筆墨,舉手便寫。
不出片刻,便有一位書童模樣的人從屋內走出,恭敬地將她手中的答案拿過去。
緊接著,不過是一個眨眼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