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收賄的行徑,如果虞靖在,她一定很不恥吧……我皺皺眉,又想起虞靖了。走到火盆前,看著隱隱跳動的火星,我不禁心中祝禱,虞靖,你若在天有靈,就保佑你所在意的所有人都平安康泰吧!輕輕將手中的茶澆在火盆裡,聽著瞬時響起的“噝噝”聲,心一下子寥落得很……除夕,本該是團圓的日子呀……
新年伊始,才過了正月,六爺與豫王就在池州膠住。這一次會來一場大戰了,我冷眼看著朝中大臣,頗有些出兵後襲六爺的提議,有些是為了討好我,有些卻是為了防忌我。王上靜觀其變,他是在估量我,在試探我,但我若是存心無視於你,你又能奈我何?依我今時今日之力,要殺我已不易,若要暗殺……想起鎮日在府宅四處遊走的幾張已頗為熟悉的臉,心中浮起幾分甜蜜。那些人,該都是佩著那烏木牌吧?
王上要演戲,那就演吧!二月初春,楊柳才爆芽的日子,我便上疏奏明王上,請調兵馬偷襲柳州後方,乘勢也可奪回柳州的兵馬統司。王上對於此自是滿意萬分,但也不好就此定論,這道奏疏就暫時先擱著,等議了再說。而只擱了兩日,北部雍州傳來八百里急報,突利進兵炎城,欲圖中原。
其實突利進兵炎城,早就有六爺一方的人馬報與我知。所以那道出兵偷襲六爺的表疏,呵!只不過是一出進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