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得地靠在他的胸膛,衝上面打了一拳:“我快十五歲了好不好!”抿唇偷笑,我可是十五歲的身子,二十多的心智。
“你也這麼覺得嗎?你是第二個這麼說的人。”嬌羞地離開他的懷抱,緊張地看看門口,雖說是帶髮修行但畢竟是佛門清淨地。
“第一個是誰。”他一把抓住我,嬉笑著說:“看吧,不是我一個人覺得你不對勁。”
“你!不和你說了。最近爹爹怎麼樣?”畢竟爹爹是大樹,娘現在依靠著他,還是希望他好。
“柳相是皇朝的核心人物,但為人頑固不化、固執冥頑,如今身為國丈,更是立權勢頂峰,卻不知收斂,雖口口聲聲衷心不阿卻令皇上不得不忌憚。長此以往,風口浪尖處,魚死先爛頭。”寧遠爵話說得很輕,卻字字凝重。
“看來還是大哥和四哥好,就算這相府垮了也有棲身立足之處。只是萬一哪天得罪了皇上落得個株連九族,誰都沒有好果子吃,這人呀,活著的時候爭強好勝,不為自己留後路,還不如一無所有的好。”心中微微的不安,低聲自語。
寧遠爵給了我一個爆栗子,說:“才說你不像是十四歲的女孩子,你就跟我裝深沉裝成熟了!相府是誰想扳倒就扳倒的嗎!也太看不起相府了吧!”他似乎上癮似的又敲了我一下,吃疼地捂著頭,剜了他一眼。
“你知不知道,就連你們相府的下人走出去,只要說個柳字,誰不避讓三分。”
“那叫狗仗人勢好不好!”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隨便怎麼的好,只要你記得,只要是關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是因為我是你的表妹嗎?”該死,臉又紅了,心砰砰亂跳。
“笨!三年,哦,不,兩年又九個月,很快。”他拉住我的手,卻被我害羞地甩開,他摸摸鼻子,負手走到門口:“要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只有變得足夠強大。明天我會去大漠,這次,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不過,一定不超過兩年又九個月。”他從腰間摸出一塊玉佩,放到我手心:“收好。”
胸腔裡有什麼東西在沸騰,衝到鼻尖,酸得連淚都滾落了出來,緊捏著玉佩說:“我送你。”
他搖搖頭,說:“我不喜歡送別的,我怕送著送著,就把你強擄了去。”
“謝謝你的望舒荷,請你拜託四哥一定把它們養好。”盈盈帶笑,眼角梨花帶雨地說:“玉佩我幫你收著,一定要在兩年又九個月後來收回,不然我當了買酒喝哦。”
寧遠爵一怔,烏紗絲帶飄起撫過我的臉,很癢,卻笑不出來。
站在庵門口,呆呆地偷看著他消失的身影,落寞地轉身,忽然想什麼,飛奔上木塔,憑欄望去,隱隱林間,卻怎麼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此後的日子,有時會想起他說的話,甚至有些花痴地猜想他話間更深層的意思。
關上門,細細咀嚼那些短暫的相處時光和零碎的一些片斷,反覆回憶著。我把那些當成是閒極無聊的精神寄託,傻笑著,每天精神抖擻,默數著年月,我從來沒有對契難提過,但他能看出,會對我笑,然後與石頭鑿子為伍。
幾年後,我還會不時記起這些歲月,回味那時的感動,只是,我已經把這些年少輕狂的情感藏在心裡,不再情願有人偷窺,也無法對太多的人訴說。
那時,過得不快樂,可也沒有太多的憂傷。
形單影隻,是命運的捉弄。
對他,像孤舟漂泊在廣袤的大海,對陸地的想念,遙遠而患失,居然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熱切。
穿越之與子成說 正文 沒事嘮嗑
章節字數:1938 更新時間:09…01…05 13:33
轉眼已是大寒,淒冷的風吹得整個鶩峰庵更為蕭索,冷清了。只是每日裡,平廣圍著灶臺揮著長勺,將巨大的生鐵鐵鍋敲得當當作響的時候,我才會想起,哦,這裡還是有鮮活的生命。
平廣說,她的家族在周晉是響噹噹的富豪之家,自己命薄,娘是小妾,剛生下她就死了,說是千金小姐,還比不上大娘屋裡的丫鬟命好。好不容易嫁人了,夫君卻嫌棄自己長得胖,不到半年就進了新人,她就尋思著多吃點,什麼時候氣著了好壓死那個縱慾的鴉片鬼。五年後,她的家族敗落,不得不北遷尋找新的起點,也就在這時,她的男人以多年未出,一紙休書送上。
她略帶調侃地說,我也想生呀,那男人碰都不碰我,怎麼可能懷得上孩子?這沒有是錯,要真有了,更是錯了。這男人呀,一旦狠下心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