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巨大的水母直接把美仁籠罩在內擋住了一切攻擊。
炸彈的確起了效果,使晴水母的觸手和身體不斷受傷,但是相比起晴火焰帶來的自愈簡直是不足一提。
“你看,即使是剛學會開匣,但是我還是能戰勝你呢。”美仁微笑著說,最後獄寺隼人終於停止了攻擊,整個人露出了憤恨的表情。
“我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來試試看吧!”
獄寺隼人盯了美仁一會,直接就轉身離開了,整個訓練室只剩下美仁一個人,她虛脫的坐在了地上。
其實剛才她也是嘴硬罷了,畢竟要小呆受傷她也是要修復的,為此她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只要獄寺隼人堅持一會她大概就要輸了。
原本巨大的水母重新變成了一小團,在地上一拱一拱的蹭到了美仁手邊,涼絲絲的去蹭蹭她,似乎就在安慰一樣。
“謝謝你。”美仁弓起手指逗了逗小呆,聽到它發出了嘰嘰的快樂聲音。
剛才和獄寺隼人的事情讓她覺得疲憊不堪,不光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有錯,所以一再容忍,覺得無論發生什麼……似乎都有自己的一點原因,但是她畢竟不是神,她只是一個人,也會發火,也會覺得厭煩。
但是獄寺隼人的確是她意識到,即使好感度滿分也無法替代對方信念的開端。這時候美仁就覺得格外的寒冷,如果說連滿分的好感度都無法讓對方將自己看作是最特殊的一個……那麼其他的男人又有什麼地方可以相信呢?
或許正是因為是黑手黨,所以信念才顯得格外重要,但是美仁覺得自己差點都不相信愛情了。她是如此拼命的想要一個對她是‘最特別’的存在,並非是只能看到自己,但是要最先想到自己,不會放棄自己……
無論是誰都無法做到。
不,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才對白蘭抱有好感,因為隨心所欲,所以滿不在乎。但是這樣的人是隻在乎自己的,所以只要他覺得夠了,那麼無論怎麼挽回也是不會回來的。
事已至此,美仁可以說已經對於她的愛情不抱希望,她現在所想要的就是能夠拒絕的能力,獄寺隼人恰好只是撞在了風口浪尖而已。
即使用語言將對方激怒,打敗對方,折辱對方的尊嚴,但是美仁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快樂,只覺得越發寂寞起來。
一邊戳著小呆,美仁一邊發呆,忽然覺得一隻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
“你在想寫什麼?”
即使過了十年,這種潛藏著惡意的聲音美仁也不會忘記,她一下子倒在了忽然出現的六道骸身上,一言不發的閉上眼。
“哦呀,你今天可真熱情。”六道骸沒有動,維持著足矣亂真的幻術,嘴上卻不斷的說著,“是因為和章魚頭打了一架嗎?那個傢伙這十年幾乎沒變嘛。”
六道骸所說的無不表現出來他們其實關係不錯,儘管他口中的全都是冷嘲熱諷,但是美仁還是能發現他對獄寺隼人的瞭解。
這讓她覺得快要窒息了,失敗之後獄寺隼人鬱郁的面孔又出現在了她的腦中,讓她覺得自己的戰鬥根本毫無意義。
享受勝利的喜悅,但是事後看到失敗者的面容,美仁總是會痛苦不堪。
“別說了,骸,讓我安靜一會吧。”
“你這樣簡直和澤田綱吉一模一樣啊,同樣的因為戰鬥流露出的痛苦,見到了世界的黑暗與無奈而無法掙脫。”六道骸將美仁攬入了懷裡,原本虛假的笑容溫柔起來,“我並不在意澤田綱吉如何,但是卻不希望你如此的懼怕,美仁。”
“我不怕。”
“你本就不該在這樣的世界裡。”六道骸不理會美仁的嘴硬,溫柔的順著她的頭髮,“別怕,無論是什麼,只要是令你不開心的都可以忘記,把所有的罪孽歸於我。”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能那麼輕鬆……”美仁下意識的反駁,但是卻看到六道骸和幻境中一樣溫柔的表情。
“即使陽光的出現會驅走霧氣,但我依舊是這麼的期待著你的到來。”六道骸說著,整個身體都如同霧氣一樣若隱若現起來,“啊……我就要離開了,在離開之前,能給我一個吻嗎?”
美仁沒有回答,六道骸輕笑著,湊到了美仁唇邊,輕輕的落下一吻:“我希望你比誰都快樂。”
六道骸離開了,美仁試圖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分析六道骸多麼多麼虛弱上,但是很快她就沮喪的發現自己失敗了。
那個討人嫌的傢伙所留下來的印象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