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面對他,這個女人吝嗇於一個笑容,現在倒好,面對他的下屬,她還能笑得這麼“淫/蕩”。
“鍾南,朕來駕馬車,你進馬車休息一會兒。”月無塵笑道,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更想一腳將鍾南踢到天邊,永遠別再出現在樓翩翩跟前。
“是,皇上。”鍾南不敢有異議,進入馬車,和月無塵換位。
月無塵到達馬車前,還未拾起韁繩,便聽樓翩翩譏誚地道:“你這樣的二世祖也會趕馬車啊?”
不是她瞧不起月無塵,而是以月無塵的身份,會趕馬車有點奇怪。
“我會的事多了。”月無塵板著臉回道。
樓翩翩看著月無塵緊繃的臉發呆,這是怎麼了?就因為她拒絕了他的求歡,所以這個男人對她擺臉色?不過看他趕馬車的樣子,確實一點也不含糊。
這一點,倒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坐在一旁看夾道兩旁的風景。
正值盛夏,綠意盎然,入目便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山道寂靜無聲,只有馬蹄聲以及月無塵揮鞭的聲音不時響起,和著山間潺潺的溪流此起彼伏。
呆坐了一會兒,樓翩翩便有些昏昏欲睡。她打了一個哈欠,覺得跟月無塵坐在一起尤其沉悶,便打算鑽是馬車打個小盹兒。
孰料她才起身,月無塵便用扣緊她的皓腕,沉聲問道:“你要去哪裡?!”
他一直留意她的動靜,原本看著她美眸半闔地坐在車前打瞌睡有些擔心,這會兒見到她欲進馬車,頓時又很惱怒。
難不成這個女人喜歡上了鍾南,所以鍾南去到哪,她就跟到哪?
“恭喜你,你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樓翩翩白月無塵一眼,又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掀簾進入馬車。
月無塵惱怒地瞪著紋著芙蓉花圖騰的車簾,裡面很快傳來樓翩翩清脆的笑聲。
方才在他跟前裝困,這會兒卻跟鍾南聊得熱火朝天,這個女人居然連他的鐘南都不放過。
裡面的男女談笑風聲,他堂堂皇帝卻要在這裡趕馬車,還有沒有天理?
“鍾南,出來!!”月無塵的心被嫉妒啃噬得體無完膚,越想越惱,朝車裡大聲喝道。
他話音剛落,卻聽裡面的樓翩翩道:“鍾南,別理他,一天到晚就在發神經,繼續講那些有趣的奇聞軼事。”
和母后談談情(8)
“可是皇上……”鍾南欲言又止。大文學
“讓他吠兩聲就是了。是他自己要趕馬車,怪誰?”樓翩翩加大音量,故意讓月無塵聽得更真切。
月無塵又惱又怒,急忙停了馬車,正想一腳踹上馬車,卻想起自己的腿傷,忙又縮了腿,改以掌風攻向馬車。
馬車晃了晃,沒有準備的樓翩翩由於慣性身子向後傾。坐在她身後的鐘南忙早手相扶,月無塵掀簾的瞬間,就看到他們鍾南擱在樓翩翩纖腰上的手。
他頓時妒火中燒,朝鐘南厲聲喝道:“鍾南,你是活膩了,連母后你也敢碰?!!”
鍾南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放在不該放的位置,嚇得縮了手。
他的動作在月無塵看來有欲蓋彌彰之嫌。
被妒火燒去了全部的理智,月無塵揮掌便攻向鍾南。
鍾南自是不敢閃避,樓翩翩及時擋在鍾南跟前,月無塵忙縮了手,可掌風還是擊中了樓翩翩的胸口。
她一聲悶哼,胸口疼痛不已。
“母后--”月無塵後悔不迭,忙扶住樓翩翩:“我,我不是有意的……”
“你若是有意,我已死在你手上。你什麼時候能夠長進一點?連自己的心腹你也痛下殺手,你真的是,沒救了。”樓翩翩舒展了一口氣,這才能流利言語。
“誰要他碰你?哪個混賬東西敢碰母后,朕將他作了!”月無塵狠聲道,一點悔意也沒有,更是狠瞪一眼鍾南。
鍾南苦著臉解釋:“卑職不敢冒犯娘娘,只是無心之失,以後卑職不再靠近娘娘三丈之內,求皇上恕罪。”
說及此,他迅速離開馬車。
以後有樓翩翩在的地方,他就該有多遠避多遠。
“這還差不多。”月無塵滿意鍾南的識趣。
樓翩翩失笑,朝趕馬車的鐘南道:“鍾南,你要離我三丈遠,那要怎麼趕馬車啊?別理月無塵,他就是沒事找事,無聊得很。”
鍾南徹底愣了一回,覺得樓翩翩這話在理。
月無塵不滿樓翩翩當著他的面還跟鍾南“隔空傳情”,威脅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