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出的鮮血。馬順勢急奔,他卻覺得
此時是這樣的安靜。目光跟隨著笑菲的身影移動,眼睜睜地看到她落進耶律從飛懷裡。
沁涼的血濺在耶律從飛臉上,懷裡的笑菲輕得像片羽毛。“笑菲!你怎麼了?!”耶律從飛輕聲問道,他沒有發現聲音已在發抖。
停下打鬥,季伯飛快地奔來,握住笑菲的腕脈探查,眼裡突然充滿了憤怒與傷心,“從飛,你對她下毒!你口口聲聲說要她,你怎麼對她下毒?!”
耶律從飛茫然地抬起頭喃喃道:“我沒有。我替她解了蠱,我真替她解了蠱!”
杜昕言疾奔而至,從馬上一躍而下。一名契丹士兵試圖攔他,被杜昕言一劍劈刀,他高聲喊到:“我有辦法!”
耶律從飛揮了揮手,手裡抱緊了笑菲,他陰沉著問道:“杜侯爺是想借機殺我?”
杜昕言懶得和他廢話,厲聲喝道:“你捏捏她的衣領,是否有三顆突起物?喂她先服下!”
耶律從飛伸手一摸,果然衣領上有三顆突起物。他撕開衣領,滾出三顆青色的藥丸。他捏開笑菲的嘴將寶藥喂下。
杜昕言不顧契丹士兵刀劍的威逼,跑到笑菲身邊。她的脈象弱得幾乎摸不到,杜昕言滿頭大汗,眼神都在發抖。他深吸一口氣靜下心,闔目凝神。
半晌,一點兒生機若隱若現,像被大風一吹即斷的蛛絲,彷彿堅韌又脆弱不堪,他睜開眼睛,笑菲身上的鮮血刺目驚心,人似已死去一般。經過了這麼多,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可他連一天的快活都沒給過她。杜昕言只覺得熱浪直衝眼眶,忍淚忍得艱難,心口那團火在體內橫衝直撞找不到發洩的地方,直燒得他想
殺人。
他逼視著耶律從飛,話從牙縫裡一字字往外蹦。如果身前是山,他會將它劈
成兩半,如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