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忍不住,眼淚又一次衝破了小婉的剋制力,
她真的傷心了,傷心於簫煥的說話不算數,卻更傷心他的不自信,怎麼可以都安排好託孤才去手術,那就是沒信心啊!怎麼可以!
為什麼,可為什麼那盞該死的紅燈還那麼囂張的亮著,為什麼啊!
一旦被開啟,眼淚真的就再停不住,小婉開始怕了,真的怕了,他不要簫煥有事,不要!
雖然真的做好了同生共死的準備,可是,她也好想能他一起幸福的過這輩子,不是隻有30%才會不順利嗎?難道真的就沒有一個角落可以容納他們的幸福嗎?
為什麼,那盞該死的燈還在亮啊!
為什麼!
看著小婉那麼的無助,雪狼還能繼續無動於衷,可艾鍾斯卻再不能做到袖手旁觀,走進小婉,伸手便將小婉在了懷裡,想給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小婉,沒事的,燈還沒滅,一切都還沒到需要面對的那一刻,答應我,就算聽見的是不好的訊息,也一定要堅強,一切都會過去的,知道嗎?”
“滾開!別碰我!除了簫煥,我不會讓任何男人再碰我!”
猛然推開了艾鍾斯,小婉真的恨在心底,即使是親如兄長的他,一樣讓她恨的痛心!
他竟然也咒簫煥,他們都是壞人,都該死!全部該死!
在這股衝力下,艾鍾斯自然重心不穩,在摔倒前本能的甩過手,撞擊了小婉的手臂,
隨著一聲玻璃的脆響,從小婉手中滑落的水晶球立刻被堅硬的大理石地面砸的粉碎,晶透的水流了一地,那些泡沫塑膠雪花也四散一片,再沒有任何的靈動和漂浮,只有一片狼藉。*蝶
心,尚來不及接受這個現狀,竟然,同一秒,手術室的紅色警示燈滅了,
手術,結束了!
強烈的預感立刻爬滿小婉的背脊,在獰笑地撕咬她近乎麻木的面板,
可她卻邁不出一步,走到手術室門口等醫生聽訊息的路只有幾步之遙,可小婉卻一步都跨不開,久久盼望著燈熄滅的這刻,可真的它滅了,小婉才知道,原來,它亮著時才有希望,當它熄滅時,剩下的,就只有判決的是非題被揭曉。
通常手術結束到醫生出來和家屬說話,都有至少5分鐘的間隔,這五分鐘的等候往往是最折磨人的,而小婉就正在這樣的煎熬中,近乎崩潰。
電梯門,再一次的開啟,細雪平靜的走出了電梯,依舊是一身的潔白,和她的黑色身份很是反差。
看著她的出現,雪狼立刻警覺,細雪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她在這種時候出現,答案只有一個,她受僱於人。
眼神只是掃過細雪一眼,小婉的眼中絲毫沒有訝異,看見細雪到了,她反而有點安寧了,
是呀,就算是最壞的答案,那又怎樣,她和簫煥依舊可以在一起,不是嗎?
細雪就是她僱來的,只為了保證自己能走的乾脆,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終於,手術室的門還是被開啟了,醫生依舊全副武裝的消毒裝,身上血跡斑駁的暴露在眾人的面前,他的眼神直接就射向了小婉,找到了宣佈結局的物件。
他的眼裡,小婉看不見任何的希望,只有歉疚和無奈,所以,答案已經是多餘了吧。
果然,醫生沒有等到小婉走到自己的面前,就開口的宣判,反正見多了嚇到邁不動步子的家屬,而這個走廊也足夠安靜,讓她聽得見他的說話:
“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後,小婉再沒有了支撐自己的力量,終於沉沉地倒向了地面,再沒有知覺!
“丫頭,丫頭!”
眼前,是簫煥,耳邊是他的呼喚,所以,還是見到他了,所以,細雪一定是動手了,所以,自己和他還是可以永遠一起的,不是嗎?
“喂,你醒了嗎?”
終於,小婉的眼前還是出現了很多臉,雪狼,細雪,艾鍾斯,護士的,卻沒有簫煥的,
那句殘酷的‘對不起’又一次回到了小婉的腦海,還是冷靜的想起了這個故事的結局,小婉直接望向了細雪,用著虛弱的語調質問她:
“為什麼不動手?為什麼不送我去他身邊,你在等什麼?”
“是想等你醒了送你去他身邊,你昏迷著去了也沒用啊,小婉,你醒的
話,試試能不能坐起來,如果能坐著,我們就推你坐輪椅去見他,他的麻藥還沒過,暫時還沒甦醒,醫生說,等麻藥過去了,病人會很受折磨,傷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