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果斷的決定:這事兒得速戰速決,不然等警察來了就麻煩了。
於是我掄起居家旅行必備殺人利器,猛地朝著它砸過去!
當時我是這麼想的:死富婆!你不是掐哈尼爾的屁股嗎?那我就掐你買的這輛車的屁股!哇哈哈,哇哈哈,哇哈哈哈!可是,夢想總是難以實現的——
“砰!——嗷!”
第一聲很顯然是椅子砸車發出的,但第二聲……是椅子反彈到我腦袋上的時候發出來的聲音。
我頓時捂著腦袋開始在地上打滾,疼的直接開始說母語了:“我了個去我了個去!嗷嗷嗷嗷疼死我了!”
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我使盡了力氣砸車,但是車一點事兒沒有,我快腦震盪了啊!我兩眼含淚的扶著車站起來,看了眼剛剛被我用椅子砸過的地方,我了個去,連個豁口都沒留下!通用公司你們是怎麼了,就算是你們的明星產品,但這車皮不用造的比坦克還硬吧!
似乎是為了襯托出我害人不成反害己的悲慘情景,車裡的收音機忽然開始自動放賈斯汀的音樂了:“What goes around es back around……I thought I told ya, hey……”(翻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你妹!”我頓時氣得一腳踢了上去,然後立刻變得腳比頭更疼了,這貨是練過金鐘罩鐵布衫還是怎麼的啊!怎麼這麼硬!
“啊哈哈哈哈……”收音機裡又傳來某檔搞笑節目的嘲諷笑聲。
“我靠!”我再次飈母語了,老孃剛剛被劈腿就算了,連你也來嘲笑我!這死車,要不是光天化日周圍人太多的話,我早下手把它偷了,還能輪得到它跟我得瑟!
剛想再踹這車幾腳,遠方貌似傳來了警笛的聲音,難道哈尼爾報警了?我只好把抬到一半的腳給縮了回去,咬了咬牙,也只能先忍了這口氣跑路了。
跑了幾步又想起什麼,調轉回去在它的車屁股上面貼了一個我特製的追蹤貼片,好方便以後報仇,卻在轉身的那一刻愣了一下——
我剛剛好像看到這車的後燈像眨眼睛一樣對我嘲諷的眨了一下?
……果然是被撞出腦震盪了!我恨恨的扭過頭,學著施瓦辛格的氣勢來了一句:“I’ll be back!”(翻譯:我還會回來的!)
?
捂著腫了一個大包的額頭,我開著自己的金龜車,氣息奄奄的回到了學校。
推門走進宿舍,舍友芭芭拉看了我一眼,立刻尖叫道:“哦,天啊,你真的去挑戰成龍了?”芭芭拉是個徹頭徹尾的功夫迷,在她的眼裡,我能打敗這世界上所有的武林高手,除了她心愛的偶像成龍。
我無力的倒在床上,拖長了聲調說:“沒有……我和哈尼爾分手了……”
“哦!”她顯然比剛剛更驚訝了,撲到我的床邊八卦的問,“可是你是天下第一武林高手哎,他怎麼會把你打成這樣呢?”
“他沒打我……”我更無力了,在心底默默地想,是我想揍他的車結果被他的車揍了來著。
“那你又怎麼會受傷呢,親愛的,你的臉都腫成豬頭了!”芭芭拉抽泣的摸了摸的頭。
“哎呦哎呦……”我頓時疼的叫喚了幾聲,“你幫我弄個冰袋來吧,我懷疑我腦震盪了……”
芭芭拉被我搞的一頭霧水:“所以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安琪?”
我於是很艱難地把自己剛剛在大街上的砸車行為給她解釋了一通,她表示她完全理解不能,然後我淡定的摸摸她的頭,說:“那你還是去給我拿冰袋吧。”
好不容易支走了芭芭拉,我才有空閒一個人躺在床上歇息一下,回想我上高中的這兩年以來,貌似交往過的男朋友基本全都是以暴力形式告終。我不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哈尼爾說的那樣,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可是沒辦法,誰叫他們一個個都那麼弱,簡單一個直拳加背摔就搞定了,之所以答應跟哈尼爾在一起,我是覺得他那滿身的肌肉應該蠻耐揍的,沒想到交往下來才發現原來是個充氣奶油男,還勾搭富婆。
我要的男人,那可是得頂天立地叱吒風雲所向披靡的……
得了得了,我立即收起那不切實際的幻想,無奈的嘆了口氣,趁著芭芭拉還沒回來,把自己的寶貝大箱子從床底下拖出來,又開啟了電腦,然後深吸一口氣,做出了一個一點也不艱難的決定。
今晚我得把那輛黃色雪佛蘭給撬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