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完顏純箴面門。
完顏純箴惶然後退,張嘴欲嘯,楚非歡怎麼可能給她開口的機會?默然一揮袖,完顏純箴立時氣息一窒,再也無法發聲。
然後卻有怪異的聲音依舊傳出,她張開的口中,舌頭不住彈動,和喉間無聲的氣息擠壓,居然也能發出幽魅懾人的怪聲。
只是威力比起鼓聲自然小了很多。
泰長歌卻在剛才撲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賽了兩個棉團到耳朵裡,那東西擋不住鼓聲,對這個微弱許多的聲音卻很有用。
她殺氣騰騰鋪上完顏純箴的身子,盯著她的嘴,獰然一笑,“叫你唱!叫你殺!叫你屠!”
“老孃不介意做回蕾絲邊!”
伸手“咔嚓”一聲扭脫了完顏純箴的下巴,泰長歌猛的湊過嘴去,牙齒一咬咬住了完顏純箴的舌頭,惡狠狠上下牙一碰!
“啊!”
慘叫聲驚天動地,連堤壩上隆隆爆炸聲和四周亂成一團的喊殺聲都蓋了過去。
鮮血呼的噴射出來,全數潑到泰長歌面上。
泰長歌冷笑著,半跪在慘叫抽出成一團的完顏純箴身上,膝蓋盯著她的胸,惡狠狠一偏頭,將口中的半塊舌頭,往地上一呸。
“雲州姐妹們,你咬掉的舌頭,我叫她賠給你們了!”
完顏純箴慘呼著在地上滾來滾去,鮮血噴了一地,卻猶自未死,因為泰長歌存心不想讓她快點死,咬掉的只是一個舌尖。
掙扎著,完顏純真顫顫抖抖的意圖給自己點穴止血,泰長歌一抬腳,啪的將她的手踢開。
完顏純箴抬頭,披散的長髮和滿面鮮血裡眼光怨毒,如蛇般死死盯了泰長歌遺言,忽然深深吸氣,腹部微有起伏。
一陣極其悠遠雄渾,卻令人心生悲涼的聲音響起,死羌角,又似長笛,卻又都不像,只讓人聽來,無限悽惻森冷。
“你將喪失一切,你將死無全屍,你將墮下地獄,我在黃泉等你!”
那聲音一遍遍重複,卻不知道從哪發出。
兩邊士兵齊齊茫然停手。
泰長歌有些怔怔出神。
楚非歡突然道:“腹語!”
他聲音清銳,利刃般劃破空氣,驚得泰長歌一醒,一低頭盯著完顏純箴的肚子,目光中殺氣一閃而過。
冷笑,丟刀,泰長歌大步上前,一拳狠狠擊中完顏純箴的腹部。
聲音立止,完顏純箴蜷縮成一團,最終傷口再次猛烈噴血。
拳心抵在完顏純箴的腹部,泰長歌森冷的、緩慢的道:“你殺人害人之心不死,我又怎麼捨得不成全你?不用你等我,雲州城四十萬父老在等著你,你去慢慢,一個個再殺一次吧!”
“啊!”
又一聲慘呼劃破長空。
魏燕士兵恍然回首,看見的就是那個血流滿面的找太師,金剛般的手,剖開純妃的胸腹,將那一顆心拽出,然後,輕蔑的踩到塵埃。
“噗嗤”,宛如魚鰾破裂的聲音。
所有人,都機伶伶打了個冷顫,所有人,接觸到泰長歌燃燒著憤怒和殺機的眼眸時,都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轟!”
一聲巨響,捲起沖天的煙塵,堤壩的缺口終於被越啃越大,高出地平面像是懸空於空中的平靜的確商河水,終於被激怒,如巨龍翻騰而起,咆哮而出。
堤壩斷了。
一千五百死士的拼命牽制,整整絆住了一萬魏燕聯軍,使五百凰盟護衛能夠心無旁騖泅水至堤壩之下,炸開了堤壩。
在剛才泰長歌兩人和完顏純箴的一場不長的對戰中,一千五百死士已經死去一千餘,但是,殺敵六千餘。
地上全是屍體,糾纏著抱在一起,到死還保持著你挖我眼睛我扼住你咽喉的姿勢。
遠處,隱隱出現人群,當先一人淡金衣袍,飛馳如電。
白淵。
他給舊病復發的女王真氣治療以後,立即馬不停蹄的趕來,然後泰長歌他們動作太快,他終究遲了一刻。
遠遠看見堤壩上奔湧而出的水流,白淵仰首,默然一嘆。
憂鬱之色一閃而過,隨即一揮手,匆匆返回。
雲州畢竟是西梁城池,而且前方戰報,西梁大軍會先一步趕到,此時大軍困守於此已非上策,好在,剛才趁完顏純箴不在,自己已經將東燕士兵不動聲色的換下城樓,十萬東燕軍,從城北出城迎戰,那裡是蕭玦相對估計不到,攻擊比較薄弱的地方,從那裡可以殺出一條血路,再和後續軍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