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大燈發出的光線不時從他們頭上掃過去,特遣隊員們緊緊的貼地趴著,巍然不動。郭彪則默默的計算著,連續過去三撥以後,他輕聲下令:“一組、二組跟我走。三組,打一個伏擊!能拖多久拖多久。蔡明,注意安全,別被咬住了。最多半個小時,我們沒出來的話,你們先撤。”
蔡明是第三組的組長,他立刻答道:“好,軍座,你們也注意安全。”
“一組、二組,走!”郭彪說著,率先貓腰衝向了土路。
他身形一動,一組二組其他十七人紛紛跟上,很快就沒入了夜色中。
一組二組才離開,蔡明便帶著幾個人上了土路,開始埋設地雷。花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將手頭上的地雷全部埋設下去,蔡明等人剛剛回到原地潛伏好,東北方向又開來一支日軍。這支日軍正是慄飯原秀親自率領的第21聯隊憲兵中隊。
慄飯原秀喝了不少酒,此刻正有點暈沉沉的。這影響了他的判斷力,也讓他的情緒變得難以自控。聽著遠方傳來的槍炮聲越來越激烈,他極端憤怒,一邊大罵負責監工的手下是豬,一邊讓駕駛員加速,恨不得可以一下子飛到現場,然後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勢發動猛攻,一瞬間就將**的支那人全殲了。
“處理及時的話,相信師團長那裡不會怪罪吧?”他這樣想著,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自己家門口打自己的伏擊。
酒精的刺激讓慄飯原秀犯了一個行軍大忌,作為指揮官,他竟然坐在第一輛摩托車裡,然後,讓蔡明驚喜的事情便發生了。他們埋設的地雷。最先炸死的幾個鬼子裡,竟然有一個聯隊長級別的高階軍官。
狼牙特種兵們打這種伏擊戰,花樣百出。蔡明他們佈設的地雷,只有三枚在路中間,其它的悉數布在路邊。而且,這雷場距離他們伏擊陣地的距離也很考究,並不是正對著伏擊陣地,而是稍微偏遠一點。這樣一來,路中間的地雷一炸,後面的摩托還有卡車急剎不住,鬼子駕駛員只能打偏方向衝向路邊防止碰撞,結果,卻正好壓上路邊的地雷。於是,爆炸聲再次響起。此起彼伏的爆炸聲裡,驚慌失措的鬼子以為伏擊的敵人就在兩邊,立刻對著這兩個方向大肆開槍擲彈,卻將後背、後腦勺、軟肋等要害**裸的交給了虎視眈眈的伏兵。
日軍的表現非常慌亂,蔡明並不知道這是因為慄飯原秀被炸死的原因,還以為碰上了一幫子水貨。面對送上門來的大餐,不大快朵頤那是要遭天譴的。爆炸燃起的火光,將眾多小鬼子暴露在他們的準星下,不需要蔡明招呼,九個人連續扣動扳機,槍口跳動間,一個又一個鬼子被擊倒,短短十分鐘,小鬼子還沒從受伏的慌亂中緩過勁來,已經有將近百人交代在這裡。
也不知道是哪個鬼子喊出一句:“聯隊長死了!為慄飯閣下報仇!”
會日語的蔡明等人聞言大喜,其中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組員更是跳起來大笑著說道:“今天真是踩到狗屎了,埋個地雷也能炸死個大佐,哈哈!”
這個組員名叫張德子,路中間的那三枚地雷正是他埋的。他將日軍的一舉一動瞧在眼裡,看見幾個鬼子從第一輛被炸飛的摩托殘骸裡找出個四肢不全的鬼子,然後便大呼小叫的嚷嚷“聯隊長死了”,立刻意識到那就是所謂的“慄飯閣下”——這可是天大的一份功勞,怎不讓他大喜過望。
他正樂得哈哈大笑,蔡明發現危險,爬過來在他小腿肚子上擂了一拳把他擂翻了,罵道:“狗日的別光顧著得意忘形,子彈可不長眼睛!”
他這話沒說完,幾顆子彈呼嘯著從張德子頭上飛過去,其中一枚擦著鋼盔,更是發出了極端刺耳的“吱”聲,把張德子驚出了一身冷汗。
切換個視野。就在三組的伏擊戰打得有聲有色的時候,郭彪帶著一組、二組出現在了距離一幢木製崗樓大約兩百米的花生地裡。
崗樓的屋簷下面掛著一盞一百瓦的白熾燈,白熾燈下面本來站著兩個鬼子。隨著伏擊陣地那裡傳來猛烈的爆炸聲,崗樓裡面又走出三個鬼子。五個鬼子一個個荷槍實彈以對,其中一個擰亮手電,在崗樓正前方划著半圓照來照去。
郭彪輕噓了一聲,隊伍停下。他掏出帶夜視功能的望遠鏡,開啟電源開關,慢慢的掃視著,兩分鐘以後,他低聲說:“丁一、任忠實,你們過來。”
丁一和任忠實走過來。郭彪將望遠鏡分別遞給他們,指出兩個日軍暗哨的方位,然後說:“丁一,你負責左邊的那個,一定要問出口令。任忠實,你解決右邊的。弄死以後,把衣服扒下來帶去丁一那裡會和。”
“是,”丁一將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