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直接找他。他嘆了口氣,看看陳光明,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幾人,微笑著說:“你們準備怎麼做呢?歐陽師長身邊可是狼牙大隊的人在保護著。”
“狼牙大隊?如果整個大隊都護在歐陽雲身邊,我們肯定沒機會得手,可是現在他身邊才幾個人?參謀長,既然你不準備親自動手,那對不起,只能委屈你幾個小時了,”陳光明說著拍了拍手,外面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然後是“立正,稍息!”
吉星文臉色變了,厲聲喝道:“陳光明,你們想幹什麼?”
陳光明歉意的敬個禮,說:“參謀長,對不起,這是師座的命令,如果你不肯配合我們,那我們只能先把你保護起來,免得槍彈不長眼傷了您。”
怕他受傷是假,怕他向歐陽雲報信才是真的。吉星文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起來,喝道:“陳光明,你好大的膽子?你是想發動兵變嗎?小二他們呢?”
小二是他的副官,他的警衛排就是小二負責的。
陳光明說:“您放心,小二沒事,我們只是讓他和警衛排的兄弟們先休息一下而已。金山,我們走吧,此事宜早不宜遲!”
兩個持槍士兵走了進來,他們很禮貌的朝吉星文敬個禮,等陳光明他們出去以後將門關上,然後門神般一左一右的站在大門背後,牢牢的將大門控制住了。這兩個戰士都是37師警衛營裡的,吉星文和他們也算得上老熟人了,可是,事情緊急卻不容他顧得上許多,他本能的摸出手槍,開啟槍機對準了其中一人的胸口,說:“讓開!”
“吉團長,這是馮師長的命令,還請您不要讓我們難做!”士兵們面對黑黝黝的槍口,微笑著說,沒有一絲畏縮,好像算準了吉星文不會開槍似的!
“馮師長,你這是想讓我做民族罪人哪!”吉星文的手抖動著,受傷野獸似的大叫一聲,將槍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今晚沒有月亮,點點繁星下面,任丘軍營顯得特別的肅靜。任丘軍營經過重新規劃以後,佈局簡單合理多了,吉星文的辦公室過去不久是成片的兵舍,兵舍旁邊是偌大的訓練場,兵舍後面則是軍械倉庫,軍械倉庫後面就是軍官大院了。陳光明一走出吉星文的辦公室,分散在四周計程車兵們在軍官的帶領下迅速圍了上來,他們總共有兩百多人,每人的右臂上都繫著一塊白色的毛巾,顯然是有備而來。
陳光明問帶頭的:“陳矯華,弟兄們都準備好了?”
陳矯華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大漢,聞言用有些緊張更多興奮的口吻說:“團座,都準備好了,現在就行動嗎?!”
“開始行動!”
“好的,弟兄們,跟緊了,遇到反抗的格殺勿論!”
陳光明掏出手槍,帶頭往軍官大院行去,昏黃的路燈下,兩百多人的隊伍一言不發,只發出有點凌亂的腳步聲。走進兩進並排的兵舍中間,前面閃出來兩個人影,陳光明看見他們,問道:“歐陽雲在宿舍裡嗎?”
這兩人是負責監視歐陽雲動向的,其中一人焦急的說:“在是在,不過……”
陳光明已經覺出了不對,因為前面忽然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然後對面的過道上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了大隊計程車兵,他心中有鬼,問道:“怎麼回事?”
須臾,他就明白了。對面的人群向他們這邊包圍過來,當頭的十幾人是住在兵舍中最大的官——排長,其中還包括他的手下。這些人都是所謂士兵委員會的骨幹,他們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還在灣村的時候,學兵師僅僅只有幾百人,歐陽雲就動過成立士兵委員會的念頭。而他要成立這麼個組織的原因,開始只是希望能夠培養士兵們的主觀意識,讓他們擁有屬於的喉舌,從而不再淪為別人的工具,不再無力左右自己的命運。
士兵委員會成立之初,李鐵書和吉星文都不支援,他們認為這會影響到軍官們的威望,久而久之會讓部隊無法保持令行禁止。單個士兵的力量是薄弱的,而成堆計程車兵抱成團以後,這股力量是不容小視的,到那個時候,萬一被有心人利用,難免會產生不可預料的副作用。歐陽雲卻堅決支援,他指出,時代不同了,軍隊的性質也發生了改變。當前形勢下,軍隊不應該是某個人或者某個勢力的工具,士兵也不應該被視為犧牲者,他們有權利選擇自己的道路。
對於士兵委員會這個組織,陳光明等人開始對之都嗤之以鼻,認為純粹是歐陽雲用來收買人心之舉,但是現在,當成百上千計程車兵擋在他們面前,他知道自己錯了。
士兵委員會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