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這個國家。沒錯,我反感中央政府,究其原因是其太**和無能了,並不能代表大眾利益。當然,中央政府中也非全部**無能之輩,因此,和中央改善關係是應該的。可是,我們的關係已經很僵了,要怎麼改善呢?”說完他看向張鎮。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張鎮臉上,其中不乏鄙視者,很顯然,這些人是不屑與中央為伍的。
第一章趙登禹(四)
不當家不知道油米貴。或者說歐陽雲還是太年輕、曾經太理想主義了。現時的國民政府肯定是個大染缸,黑黝黝的一片看不清其中的內容。帶點歷史慣性思維,歐陽雲對它敬而遠之,把它當作了淤泥。別說進去過一趟了,看看都有些害怕的。當上學兵師師長、坐上任丘自治政府主任以後,他以為自己擁有了一片可以重新書寫歷史的畫布,但是真正提起筆來才發現,原來這畫布並不是一片空白,原來這畫布只是碩大的畫布中的一塊,他根本不可能隨意書寫而不顧及四周的內容以及他們的作者。
民國時候的中國局勢是複雜的,究竟複雜到什麼程度,總之,歷史書上沒能表現出來。很多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歐陽雲一個人坐在燈下,就著事實翻看電腦,他冷汗淋淋的好幾次差點要將電腦給砸了——他感覺自己被後世所謂的歷史學家給騙了,原來真實的歷史是這樣!
學兵師和日本人打了兩仗,一仗小勝,一仗雖勝實敗。作為後世來人,歐陽雲沒有什麼等級觀念,所以他對士兵們是真正的親如兄弟。看著自己的兄弟流血、失去年輕的生命,想象若干年後,他們中應該會出現各種各樣拔尖的人物,他的心就好像針錐一般的刺痛。有時候他甚至想:“我這樣做究竟是對了還是錯了!如果沒有我的存在,他們應該還在讀書,或者已經去了其它地方從事其它的行業。戰爭起來的時候,他們應該會遷往安全的後方。”
血淋淋的現實讓他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的一系列決策——雖然有李鐵書等人幫忙,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任丘政府乃至學兵師的許多決策其實都是他最後拍板的,都帶著他身上明顯的印跡。抗日雙雄的外衣給他戴上了一層光環,曾經在天津和北平打過的兩場勝仗又讓他看起來就好像是個百勝將軍一樣,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懷疑他的決定,可是,他真的什麼都是對的嗎?
……想了太多,最後,他不得不承認,至少在目前,將自己孤立在中央之外是錯誤的,別的不說,至少為學兵師和自己多豎了一個敵人。
會議之前,歐陽雲心中已經做了要和中央(其實就是老蔣)協調關係的決定,所以當吉星文說出上面那番話,他才會問:要怎麼改善呢?
憲兵一團一直戎衛南京,而張鎮作為黃埔軍校一期生和老蔣的私人關係很好,歐陽雲自從從電腦上查到這些資料,便很是懷疑張鎮留下來的真實目的。他原來以為老蔣是因為任丘石油的原因讓張鎮留了下來,還是想取己而代之。但是經過木劍蝶的運作,卻始終沒有發現張鎮有什麼“圖謀不軌”之舉,這就讓他更加疑惑了。同樣感到疑惑的還有李鐵書,這也是他當初之所以在大柳河鎮前線發飆的原因之一。李鐵書擔心的是,萬一歐陽雲的嫡系三旅打沒了,那張鎮再伺機而動,任丘最後肯定會落入國民政府手中。到時候,他和歐陽雲真是欲哭無淚了。
仗打完以後,因為三旅傷亡慘重,張鎮和吉星文沒有食言,按照當初說好的各撥給三旅一個團的老兵,其中,一旅的老兵至少有四分之一是從“大刀特種大隊”裡挑選出來的。這讓歐陽雲和李鐵書都暗自鬆了一口氣,李鐵書也不客氣,辦完接收手續之後,他將一旅和二旅補充過來的老兵全部打散了,兵以“大刀”隊員為基礎,組建了一支“特種作戰大隊”,號“荊軻”。至此,學兵師三個正規旅中,僅二旅沒有特種部隊。
聽歐陽雲問自己要如何改善與南京政府的關係,張鎮苦笑著想:看來他們真的把自己當作委員長的親信了,可是他們哪裡知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藍衣社裡可為我專門成立了一個除奸小組呢。
沒錯,當初老蔣狠狠心將憲一團調來任丘,正是衝著任丘石油來的,指望著擁有石油以後能夠大力發展機械化部隊(是時,國民政府和德國政府正處於蜜月期,德**方正在幫國民政府整編軍隊),可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心腹竟然會背叛自己。當然,用張鎮的話說那根本就是有人無中生有、造謠,但是在隨後針對歐陽雲的行動中,奉命行事的陳布雷直接跳過張鎮發動兵變卻是不爭的事實。當然,張鎮沒想到的一點是,他送給委員長的幾封密信因為陰差陽錯的關係都沒有送達,這才一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