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那個電子儀器的效能,在地道中根本接受不了訊號,於是,他們只得採取和郭彪他們同樣的辦法,扮作鬼子明著開進來了。
他們扮的是中野這個死鬼的手下,兩百多個人穿著襤褸的日本軍裝,扛著千瘡百孔的膏藥旗,在28師一一四旅一個營的追擊下,跌跌撞撞的闖進了日軍的警戒線。
為了儘量的顯得真實,雙方是真刀實槍的幹,當然,無論是子彈還是迫擊炮彈還有手榴彈,準頭都是差點的。其中,一一四旅的手榴彈和迫擊炮彈那是可勁的用,隆隆的爆炸聲還有不時掀起的煙塵,搞得李莊工事後面的鬼子不禁都為單人雄他們捏了一把汗。
單人雄身著鬼子中尉服,提著把王八盒子衝在最前面,當接近鬼子工事還有百多米的時候,裡面負責的一個鬼子大尉站起來大喝:“站住!你們是哪個部隊的!”
這個鬼子軍官警惕性倒是蠻高的,喝著,還讓手下將槍舉起對準了單人雄他們這群潰兵。
單人雄無視對方指向自己的槍口,破口大罵:“八格!先幫我們打退支那人再說!”說著,朝身後的追兵開了一槍。
那個大尉被罵得一愣,然後情不自禁的就對手下下令:“目標,支那人追兵,殺給給!”
第五章戰火起,學兵師成軍?模
一一四旅的官兵扮演得還是很到位的。在小鬼子全面開火之後,只見追在最前面的幾個人應聲而倒,接下來,在一個軍官揮動手臂說了什麼以後,追擊者有序的退了下去。
打退了追兵,鬼子軍官對單人雄他們的戒心消除不少。看見單人雄的軍銜在這群逃兵中是最高的,立刻把他當成了這支逃兵的指揮官,他迎了上去,嘴裡嘰哩哇啦的說著日語,意思是問他是哪個部隊的,剛才是怎麼回事。
單人雄的日語水平和郭彪有得一比,僅限於使用“八格牙魯、米西、吆西”這幾個簡單的詞語,因此小鬼子軍官的話他根本就聽不懂。不過他有辦法,只見他用手按住胸口,嘴裡“啊”了一聲然後就暈了過去,接著,精通日語偽裝成一個軍曹的呂浩然便順利成章的登場了。呂浩然先是朝小鬼子敬了記標準的日式軍禮,接著便也嘰哩哇啦的說開了。他告訴鬼子軍官,他們隸屬於華北屯駐軍第一步兵旅團第一聯隊第一大隊,暈過去的是他們的中隊長路口直三中尉。介紹完本部的情況,見鬼子軍官眼中還閃爍著遲疑的神色,呂浩然又加上一段說辭,將中野自殺後,本部在英明的路口直三中尉的帶領下,如何浴血奮戰向李莊突圍的情況說了一遍,說著說著眼中還泛起淚花,好像對屯駐軍的集體殉職不知道多麼傷心似的。
呂浩然的這番表演無疑是成功的,鬼子軍官最終選擇了相信他們——雖然他總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卻又實在找不到什麼破綻。
以有緊要軍情向苫米地四樓彙報的藉口,單人雄帶著手下順利的過了小鬼子的第一道防線向李莊走去。眼看著他們就要走進村口了,那個鬼子軍官遠遠的看著他們的背影,終於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和他們普遍的五短身材相比,這群人實在是太搞了。要知道,作為曾經的委員長特別衛隊,其對隊員的五官、身材自然是要求極高的。表情上,日本人天生木訥,大刀戰士們臉上的堅毅、冷酷與之倒有些想像。但身高上的明顯差距卻不好糊弄了。
鬼子軍官大叫著:“你們站住!不然就開槍了!”在他身後,感覺到不對的鬼子紛紛舉起槍來向單人雄他們瞄準。
單人雄他們一直警惕的注意著四周的情況,雖然沒有人朝身後看,但是,不少聽得懂日語的隊員還是本能的感覺出了不對。呂浩然對單人雄輕聲說:“大隊,我們被發現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露出了破綻,單人雄咬咬牙,有些費解也有些無奈,不過,怕是不存在的。“那個鬼子軍官讓我們停下來,不然就開槍了,”呂浩然繼續道。
單人雄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說:“我倒要看看小鬼子有沒有這種膽量,繼續保持現在的速度前行,做好作戰準備。”然後,他問旁邊不遠處的莊家:“離訊號源還有多遠?”
莊家是這次行動中唯一的非大刀成員,他扮演的是鬼子醫護兵的角色,身上的那個醫藥箱正好用來裝跟蹤儀。開啟醫藥箱,他看了看說:就在附近!
“站住!”“啪”的一聲,鬼子軍官對著天空開了一槍。
單人雄不動聲色,繼續問莊家:“具體的方位,前後左右?”
“左邊。”
左邊是一個由帳篷搭建起來的營地,就在李莊村口,單人雄重重的吐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