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助他脫離苦海。”
“你敢!”水紅袖急了!很自然,她的右手從腰間順出了那把勃朗寧。
水紅天看著她,一臉的驚訝,眼睛瞪得足比銅鈴大,道:“紅袖,為了一個漢子,你,你竟然對老哥動槍?!”
水紅袖一省,知道自己行為出格了,她把槍插了回去,雙手卻將楚天歌的身體托住了,道:“大哥,蔣神醫說他還有救,我求求你了。”
水紅天看著自己的妹妹,乍然之間好像不認識了她似的,半天,他放開了楚天歌的衣領,頹然道:“小妹,我看你真實昏了頭了——”看了楚天歌一眼,他問:“你們以前認識?”
水紅袖搖搖頭。
水紅天眼睛再次瞪園了,吼道:“那為什麼?”
“大哥,你看看這個,”將楚天歌在床上放好,水紅袖開啟自己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紮報紙,將其中一張照片指給他看。
“‘抗日雙雄’?”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那個有氣進沒氣出的半死鬼,說:“你說他是楚天歌?”
“大哥,我打聽清楚了,日本人的中馬城就是被他們給毀掉的。”
“中馬城?那又怎樣?關我們鳥事啊?”
見水紅天這個態度,水紅袖急了:“大哥,你這是什麼話,你難道忘了我們當初究竟為什麼要上山了。”
水紅天冷哼一聲:“我沒忘,不過現時不同往日,這東北已經被日本人佔了,我們才多點人馬,和日本人幹,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紅袖,你別怪我不提醒你,我們在此落草的目的只是為了混口飯吃,你可別好人不學,去學那個什麼‘抗日雙雄’。哼!你看看,這就是不知量力的結果,”斜了楚天歌一眼,他接著道:“這次下山我遇到王成強了,這小子現在可是偽滿洲國的團長,嘿嘿,一個月拿著上百的薪水,而且啊,地方上拍馬屁的一個接著一個,那個小日子美的啊!”
“大哥!”水紅袖怒了,道:“難道你想做漢奸?!”
水紅天脖子一梗,道:“別說得這麼難聽,什麼漢奸,那滿洲國的皇帝怎麼說也是出自清朝正統,此乃天意所歸。”
沒想到他說出這番話來,水紅袖氣得幾乎想吐血,她沒好氣的說:“大哥,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賻儀那就是日本人的一條狗,他的日子還沒我們好過呢。你,你難道竟然想做日本人狗下面的狗!”
水紅袖這番話實在太難聽了,水紅天再沒有廉恥心也不由氣得臉紅脖子粗,他大聲吼道:“紅袖,你就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啊,你可別忘了,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大哥,我是狗下面的狗的話,那你是什麼?你就是狗下面的狗妹子!”
“你——”水紅袖沒想到自己大哥竟然說出這麼賴皮的話出來,偏偏一時又不知道怎麼反駁才好,而就在這時,“噗嗤”一聲,一直半死不活的楚天歌竟然笑出聲來,原來就在剛才他竟然醒了。不得不承認,水紅天剛才那番話實在太逗了,所以他雖然感覺肺部很不舒服,吊得難受,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一笑不打緊,由於肺部的創口才剛剛癒合,他立時劇烈的咳嗽起來,然後吐出了一塊血塊。
水紅袖先是驚喜:“你醒了!”然後急忙去扶他起來,一邊幫他輕撫背部(不敢捶,那裡才結的痂)一邊說:“你別說話,吸氣吐氣慢慢的——郎中吩咐的。”
“臭小子,你還沒死啊!”水紅天顯然被楚天歌的笑聲給氣到了,他罵道。
水紅袖皺起了眉頭,斜了他一眼,道:“大哥,你先回去吧,我現在不想和你吵。”
水紅天用怪異的眼神瞥了楚天歌一眼,然後一聲不發的走了。
等聽不見他的腳步聲了,楚天歌看了眼自己的救命恩人,道:“是你救了我吧,這是在哪裡呢——咳咳!……”
水紅袖趕緊輕撫他背部,嗔怪道:“叫你不要說話的!”
和一個陌生女人保持如此曖昧的距離和姿勢,楚天歌很不自在,他脫血蒼白的了臉色一下子就飛上了兩酡紅雲,他點點頭,輕聲慢慢的道:“沒事了,謝謝你。”
“沒事,你醒過來真是太好了,蔣神醫說你很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呢——哎呀,看我這烏鴉嘴,我知道你一定能夠醒過來的,”水紅袖悠忽間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很俏皮的道。
楚天歌飛快的打量了下屋內,他最怕的是落到日本人手裡,而剛才水紅天的那番話讓他不得不產生戒心。他雙手用力的握了握,卻發現十指軟軟的,全身一絲力氣都沒有,呼吸有點困難,眉頭不由微微一皺。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他換了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