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車部隊來說,那些超大的傢伙根本就不是奇洛能夠應付的——恨恨的,他說:“軍部的那些白痴,還以為只要給奇洛改進裝甲就能和學兵軍的戰車對抗,可是你們看看,那些炮口,最少都是70毫米以上的,如果支那人再裝備特種炮彈,那要多厚的裝甲才能形成有效的防護——命令渡河部隊,撤退吧,天谷和國崎支隊已經覆滅了,這種力量對比極度不對稱的戰鬥,沒有必要付出太多的犧牲。”
“哈依!”
因為之前遭遇的轟炸,戰車旅的官兵對於小鬼子的痛恨是可想而知的。就好像一個武林高手忽然被敵人用毒陰了一下一樣,日軍這種下作的手段讓他們徹底的憤怒了。
因此,在他們百炮齊鳴的打擊下,儘管牛島貞雄及時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但那兩支渡過河的大隊鬼子依舊遭到了極大的殺傷。兩千五百餘人,最後安然退出戰場的,只有一千八百多人而已。
這還是因為錢光明他們的主要目的僅僅是救人而已,如果他們敞開了懷殺,別說那兩個大隊,便是整個23旅團加18師團直屬部隊,估計都要被打得大損虧輸。
兩支部隊匯合了,而日軍也開始了反方向的撤退,他們甚至連戰場上日軍的遺體和傷員都沒敢帶走。
日軍一退,處於亢奮狀態的王長運叫囂著要發起反攻:“錢旅長,打過河去,全殲了這幫鬼子,為張團長報仇啊!”
錢光明一邊下令部隊打掃戰場,對日軍傷員執行戰場紀律、救護本方傷員,一邊說:“我們接到的任務只是接應出貴部,等會,我們還要趕去和十三旅匯合呢……”
“可是老子死了這麼多兄弟。”
“轟!”的一聲爆炸,一枚重磅炸彈落在離他們大概五十多米的地方,離爆炸點較近的一輛裝甲車立刻被掀翻了。
錢光明皺著眉頭說:“你看看,日軍有重炮,也有為數不少的坦克,光憑我們這一部,是吃不下那幫鬼子的。王團長,我也想給兄弟們報仇,可是現在我們的任務卻是將你們還有十三旅的兄弟安全的帶回大部隊。”壓低聲音,他說:“司令和李軍長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為了避免混亂,我們現在不能發起大的行動。一切,等回到指揮部再作計議吧。”
“球!”王長運很不甘心,他的團一千兩百餘人,現在活著的不到一百人而已,如果按照規定,他這個團的建制已經可以撤銷了,這讓他如何不怒?
牛一得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將他拉到一邊,勸說道:“執行命令吧!”
歐陽雲做了一個有點荒唐的夢。
在這個夢鄉,他所處的世界竟然是青色的,青色的天、青色的地、青色的一切。在這個世界,他依舊是一名軍人,不同的是,他手上拿著的卻是一把大刀,而他的部下,則是一群身著盔甲的戰士,至於他們的敵人,則是一群戴著奇怪面具、能夠在天上自由飛翔的怪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實力差距可想而知。雖然他歐陽雲和將士們都很拼命,奈何無法攻擊到敵人,卻只能被動的被敵人偷襲著,結果,他身邊的將士越來越少,終於,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為什麼,我不甘啊!”他大叫著,滿臉的血淚,在他的身邊,袍澤們的鮮血將青色的土地都染成了紅色,於是,他的世界便變成了紅色——眾多飛翔在天空的怪人將他包圍起來,他們“喈喈”的怪叫著,忽然,領頭的一個怪人摘下了面具露出了真面目,那竟然是一張日本人的臉。
“可憐的支那人,你們打不贏我們的,不管你來自哪裡,不管你如何努力,等待你的,終究還是失敗——”領頭的怪人用日語說著,然後帶領著所有的怪人狂妄的大笑起來……
而就在他不甘心命運的擺弄,奮起抵抗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喊:“司令醒了!”嚴重透過一點光亮,幾張陌生卻又熟悉的臉出現在面前,他用力的搖了搖頭,費力的想了想,然後終於記憶起了這幾個人的名字:“丁一、單人雄、葉肇?是你們嗎?”
單人雄他們都是一臉的驚喜之色,葉肇長吁一口氣道:“好了,司令終於沒事了。”
歐陽雲此時已經想起了前前後後的事情,他立刻坐了起來,一把抓住離自己最近的單人雄問:“李漢魂怎麼樣了?十三旅還有604團他們怎麼樣了?”然後,他感覺到身上有什麼異樣,低頭一看差點被駭暈過去,叫道:“我靠,什麼玩意?”
他的身上,插滿了閃著銀光的鋼針,密密麻麻的鋼針將他打扮得像個刺蝟一樣,其模樣的恐怖,帶給歐陽雲的震懾,不足為外人道。
這些鋼針自然是丁一的傑作的了。丁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