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戰場,在雷達螢幕上看到這群突兀出現的光點,再掃視四周,發現出擊的三十六架戰機此時已經只剩下一半不到了,張曉林鼻頭一酸,先是罵道:“狗日的,終於到了!”隨即吼道:“兄弟們,援軍來了,別管那些轟炸機了,殺!”
301殲擊機師的首要任務是阻截日軍轟炸機以掩護炮兵陣地,這讓他們在戰鬥中畏手畏腳,很多時候只能白白放棄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高度優勢,放棄唾手可得的戰鬥機改去攔截嘗試突破的轟炸機。眾人心中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張曉林的這道命令對他們來說無異於仙音。指揮頻道里怪叫聲連連,還活著的學兵們猛的做出各種戰術機動,不再理會那些轟炸機,轉而調轉機頭,朝那些戰鬥機猛衝過去。
杭州灣臨近上海的一側,大和號航母艦島艦長室外的平臺上,山本五十六接到報告,得知蕭山西南方向出現了不明身份的戰機叢集,他知道是學兵軍的援軍來了,給塚原二四三下令,讓他將出擊飛行隊召喚回來。然後他略沉吟了一番,下令給河邊正三去電,向他通報這一情報。做完這些,他回去自己的辦公室,讓其他人迴避,只留下井上成美,問他:“小林有回覆沒有?”
小林即小林躋造,乃困守臺北的臺灣總督。
井上搖搖頭道:“還沒有。”
山本看向艙壁上掛著的地圖,右手輕輕叩擊桌面,道:“你再發一封電報催促一下,讓他天黑之前必須完成戰備!”
“我這就去辦。”
杭州,石原用於觀察敵情的高臺上,河邊正三和軍參謀長町九量吉少將還有石原磋商過後,決定將進攻時間延遲,等學兵軍的戰機離開再說。隨即,河邊讓人將朝鮮共榮軍在杭州的兩個師長找來,先禮後兵,讓他們簽下了不拿下聞堰鎮登陸場絕不回師的“決心書”。打發走了兩個朝鮮共榮軍的師長,河邊找來和平軍杭州保安旅的旅長梁喜生,面色不善的問道:“人湊齊沒有?”
梁喜生縮著脖子惶恐的答:“只找到一半。”
“嗯?!”河邊的眼睛瞪圓了:“還有十分鐘,如果人湊不齊的話,那就只能讓你們保安旅的人脫掉軍服充數了!”
“太君,求您通融哪,這樣下去,卑職就無法帶兵了,”梁喜生書喲這雙膝一軟就跪下了。
“通融!我通融了你,誰通融我呢?還有時間,我要是你,與其在這裡求饒,還不如再去抓人呢!”
“太君!”
“滾!”
梁喜生屁滾尿流的走了。石原莞爾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對河邊輕聲道:“河邊君,這一招真的有用嗎?如果軍部知道的話,會不會——”
“放心吧,”河邊壓低聲音說道:“那些記者已經被我軟禁了!”然後他粗起嗓門道:“如果宮本爭氣的話我也不想這麼做,但是你也看到了。支那人的重炮太犀利了,否則,哪怕第十三師團和第十六師團一起壓上,也不一定能夠成功。”
“支那人一定會投鼠忌器?”
“當然,大幾千的平民呢,我不信學兵軍的指揮官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進行無差別炮擊!”
“總覺得勝之不武。”
“石原君,此時不比往日,你這個想法要不得!”
“受教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策反
梁喜生與幾十個隨從乘馬從杭州返回袁浦鎮前線途中,在龍塢鎮被一行人攔住了馬頭。三個人,為首的一副長衫,三十歲左右年紀,國字臉,濃眉大眼。三個人猛然站到路中央,嚇了前面開路的梁喜生的侍衛長梁喜龍一跳。“MD,找死啊!”他左手一提韁繩生生將馬拉住,右手皮鞭就朝國字臉臉上抽了過去。
“喜龍,休得魯莽!”梁喜生臉色一變,脫口喊道。
梁喜龍想要收手卻已經遲了,眼見國字臉在劫難逃,他身邊一個身材粗壯的漢子忽然上前一步,右手一伸,生生的抓住了辮梢。梁喜龍用力一收,鞭子卻紋絲不動,他臉上漲得通紅,羞憤罵道:“狗日的,給老子鬆手!”
粗壯漢子不動聲色的看他一眼,右手一鬆。
梁喜龍用力過猛驟不及防之下登時從馬上摔了下來。摔了個灰頭土臉,他登時惱羞成怒,右手很順溜的將槍拔出來,正扳著槍機,卻聽見自家大哥喊道:“喜龍,還不退下!”然後便見大哥搶到自己身前,用很尊敬的語氣對那個國字臉說道:“郭老大,什麼風把您老人家吹來了,嘿嘿,我二弟不懂事,還請您海涵。”他大驚,鬱悶的喊道:“大哥?!”梁喜生回頭瞪他一眼,喝道:“傻杵著幹什麼?去,帶人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