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本帝國武運長久!”……
聽見這樣的喊聲,筱田以及其麾下的鬼子還挺感動的,不少人眼泛淚花,嘴裡念著某個好友的名字,皆感到有這樣的戰友實在是帝國的榮耀,他們應該向其學習云云。
然而分把鍾過去,預期中的劇烈爆炸並沒有發生,筱田等人先是一愣,然後喊口號慷慨赴死的小鬼子終於覺出不對,不自禁的放低了聲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惘然,有一根筋的就問:“某某君,我們這是進地府了嗎?怎麼一點都不痛啊!”
被問話的鬼子已經醒過神來,伸手在對方鋼盔上猛敲一下,喜道:“某某君,什麼地府,我們沒死啊!”
“沒死?難道航道上沒水雷了?”
“可能吧!哈哈,本來抱著必死之心的,誰料居然是這麼個情況!”
……高速衝雷,五分鐘左右的時間,衝雷船隊就衝出一半的雷區。預期中的爆炸沒有發生,筱田及後面的鬼子先是傻眼,然後有人醒悟過來狂呼道:“前面已經沒水雷了,那些水雷都是假的。”筱田雖然覺得事情沒怎麼簡單,但鑑於河邊催得緊,他沒時間多想,當下指揮刀一揮,下令繼續前進。
“咄咄咄……”各型艦船馬達的轉速猛然加到最大,霎時間,十幾艘艦船就衝了出去。
筱田手扶欄杆向江心洲上望去,看見巖村大隊正和敵軍猛烈互射,戰局一時難分高下,眼睛一眯心說:巖村君,保重!搖搖頭轉向了前方。
其座艦的探照燈正打在船隊的左側江面,探照燈的光圈裡忽然出現了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影,他定睛望去,剛剛分辨出這好像和之前出現的水鬼是一個摸樣,“轟隆隆”一連串爆炸聲響起,四個碩大的火球挾著巨Lang在船隊中間炸開,一艘噸位較小的機帆船直接被掀上半空,他大驚失色一個立足不穩,直接跌坐在了甲板上。
這還不算完,四聲爆炸過後,以四個爆炸點為中心,一排巨Lang湧起,兩艘機帆船直接被巨Lang吞沒發生了傾覆,而受巨Lang的波及,臨近船上最少幾十個鬼子站立不穩摔入了江面。
這四聲連環的爆炸太驚人了,本正在關注江心洲上戰局,想要見證一下狼牙究竟有多麼強大的石原和河邊看到,兩個人相顧失色,後者隨即怒吼道:“筱田這個混蛋,他為什麼要打亂船隊序列,八格牙魯!我要斃了他!”
幾十艘船擁擠在一起,無形中增大了讓這一系列爆炸的破壞力,難怪河邊會如此火大。
這還不算完,突如其來的爆炸讓位於爆炸點附近的鬼子或加速前進或加速轉向逃離,有船撞上碰撞式土水雷,又有拉線式土水雷被游擊隊員引爆,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中,筱田聯隊包括緊隨其後的立花聯隊的鬼子們損失慘重,短短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最少二十艘各型艦船被炸沉,因此被炸死或者淹死的鬼子數以千計,日軍剛剛提升起來的一點士氣登時再次見底——後面發生連環爆炸的時候,衝雷船隊剛剛衝出水雷陣,駕駛該船隊的小鬼子完全懵了。他們想不通的是,這些水雷難道長了眼睛的嗎?知道哪些是值得炸的目標,否則,該如何解釋他們透過的時候居然沒有一枚水雷發生爆炸呢?
筱田此時已經想清楚了原因——那具血肉模糊的游擊隊員的浮屍便是個佐證。他可以想見,這些游擊隊員為了防止水雷被衝雷船隊撞上觸發引信而爆炸是怎樣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充當緩衝墊的。領悟得有些晚,而對於此刻的他來說,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從中窺出的中**人決死抵抗的決心。
狐十三是最先發現其中玄機的旁觀者,當衝雷船隊進入碰撞式土水雷雷區的時候,他腦海中想象著常新安他們將要承受怎樣的撞擊,眼淚嘩嘩的就下來了,並且再也沒有停止過。曾經在上海掀出那般風Lang的狐十三,無疑是硬漢中的硬漢。他不知道多久沒有落淚了,但這一次,他沒有忍也無意忍,就任淚水嘩嘩的流著,半哽咽的下令:“殺,殺光這幫狗日的!”
司令的異常終於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目睹這一幕的所有隊員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心比鐵硬的司令居然落淚了。以為自己做得不夠好,他們便唆使許志海過去詢問原因。
狐十三做個深呼吸朝江面上一指道:“常新安,常新安他們——”話沒說完,他無以為繼,淚水再次滾落面頰。
許志海並不笨,馬上領悟過來——腦海中出現常新安他們以血肉之軀抵擋小鬼子鐵殼船的這一幕,他心血衝腦頭皮一麻,熱淚也下來了。“媽拉個巴子!”他忽然惡狠狠的喊道:“常新安他們好樣的,兄弟們,我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