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內荏的罵道:“八格,你們是誰?你們想造反嗎?”
軍曹手拿軍刺,眼神冰冷;中尉眼神中則帶著戲諧的表情,他開口用中文說道:“松岡,聽說你會說中國話,那麼我們就不Lang費時間了,說吧,你們現在使用的電訊程式碼是什麼。”
松岡大驚失色,同樣用中文說道:“你們,你們是支那人?”
他話音才落,軍曹忽然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直接將他踢得坐在地上,厲聲罵道:“支那人?憑你也敢這麼稱呼我們?不想活了!”
這一腳貨真價實,松岡疼的慘呼一聲,他坐在地上雙手捧腹尖叫道:“我的腸子斷了,我的腸子斷了!”
軍曹再上前一步,直接揪住了他的耳朵,軍刺逼過去,喝道:“少TM裝蒜,再不老實交代老子把你耳朵割了!”
“啊!別,別,我交代,我交代……”
等他交代完了,軍曹揪著他的耳朵將他提拉起來,然後拖著他就向門外走了過去。
松岡之前大聲喊疼未嘗沒有喊手下前來救援的意思,他心中多少還抱有幻想:萬一偽裝進來的就這兩個支那人呢?然而,當他走到外面,發現兩道探照燈的光柱下,他的手下都在那雙手抱頭蹲著呢,在他們外圍,則是一群火槍實彈的偽裝皇軍,他的心登時變得拔涼拔涼的,然後猛然叫道:“你們是學兵軍?”
“你小子倒是識貨!”軍曹笑著伸手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打得他“哎呦”一聲呼疼,說道:“我們學兵軍的政策你是知道的?抗拒從嚴合作愉快,到那邊抱頭蹲著去!”
“學兵軍”三字,對大阪第四師團的鬼子們是有絕對威懾力的。夏普為首的美國人在錫布科的時候已經見識了一次,所以在伊皮爾,對於守軍的不戰而降,一個大隊的兵力居然被兩個連的學兵給全部俘虜了,他們倒是見怪不怪了。
然而,當肖安寶要求他們和日本人互換軍服的時候,他們還是迷惑了。
“難道也要我們偽裝成日本兵嗎?可是我們這麼多人,日本人卻只有一個大隊,而且,雙方身材比例完全不一樣啊?”不少美國大兵心中如此質疑著,但是行動上卻十分配合,毫不猶豫的就執行了。
很快換裝結束,而此時,東方透出曙光,卻是快天亮了。
肖安寶站在俘虜佇列前面朝東方看了一眼,眉頭一蹙不客氣的對夏普說道:“你們美國人太耽誤事了,要不是在晚上拖沓,現在我們應該都到那牙了!”
夏普聽了王敏田的轉譯只好苦笑,略帶歉意的說道:“真對不起,兄弟們第一次連續走這麼長時間的山路,體能上實在是吃不消。”
肖安寶搖搖頭轉對王老虎說道:“老虎,動作快點。”
王老虎正在讓小鬼子按照小隊集合,他應了一聲拔出手槍,朝天開了一槍吼道:“最後兩分鐘,還有哪個小隊不能完成集合的話,全部拉出去斃了!”
細說起來,大阪第四師團的鬼子們在海南島還是有收穫的,其中最普及的便是幾乎所有人都能聽懂一些簡單的中國話。於是,王老虎話音才落,他們的動作登時變得利索了不少。
小鬼子終於集合好了,王老虎走到最左邊那一個小隊前,轉身喊道:“小洛,你們排過來!”
小洛是一個名叫圖洛的排長,他和排裡的兄弟正在一邊警戒,聞言走了過來。
王老虎朝那個鬼子小隊手一指,說道:“我們學兵軍的戰場紀律你們都知道的吧?”
這個小隊裡面,至少有五個鬼子兵聽懂了這句話,他們的臉色登時一變,然後其中一人立刻“噗通”一聲跪下了,一邊向王老虎爬去一邊涕淚交流的嘶聲喊道:“長官不要啊,我們也是被逼的!我們可是和平主義者!”然後,他不知道想起什麼,揮起拳頭就喊起口號來:“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學兵軍萬歲!”
“戰場紀律”這本來只是一個表述名詞而已,但是因為學兵軍的存在,這卻成了日軍的催命符。漸漸的,當鬼子之間談論學兵軍的時候,都不得不提到這“滅絕人性”的“戰場紀律”,漸漸的,“戰場紀律”就成了學兵軍的代名詞,也成了死神的代名詞。
大阪第四師團的鬼子們在海南的時候沒少和學五軍的學兵們打交道,是以,他們雖然沒有被執行過“戰場紀律”,但是卻也深悉其中的厲害。於是乎,當王老虎的這聲“戰場紀律”出口,包括松岡在內,松岡大隊能聽懂的鬼子以為第十四旅要對他們執行戰場紀律,無不被嚇壞了。
這個小鬼子太機靈了,或者說他太怕死了,情急之下居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