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勒夫人笑了,先評價一句:“果然是個聰明人。”然後正色說:“我的條件很簡單,一,我必須成為美國的第一位女總統;二,安妮不能受到任何傷害;三,美利堅必須保持完整。”說完,她表情嚴肅的看著戴璐。
戴勒夫人的話讓戴璐砰然行動,不過,她的表情卻並沒有產生變化。認真的想了想,她回答說:“夫人,您太高看我了。我根本沒有資格和您探討這些,不過我保證會向我的上級傳遞您的意思。當然,最後會是什麼結果,恕我無法保證。”
“很好,您很有誠意。我覺得,這其實也是您的一次機會。這個世界,從根本上來說是屬於男人的。我們女人要想闖出一片天空,將會非常的困難。不過您也看到了,我們美國的女人正獲得一次前所未有的機會。我相信,如果我們真能取得成功,那麼必定會對世界局勢產生巨大的影響,當然,這其中肯定包括中國——戴璐小姐,祝我們合作愉快!”戴勒夫人說完,伸出了自己的手。
帶著一包衝戲出來的底片,在戴勒夫人開始發表電視講話的時候,戴璐和安妮在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女子的護衛下,乘坐火車前往華盛頓。
在火車拉起長笛緩緩啟動的時候,戴璐朝窗外看去,心中不由自主的產生一個念頭:拉皮德城,真的會誕生美國曆史上乃至世界歷史上第一個女性總統嗎?
三天後,華盛頓下城,華盛頓郵報總部,在一眾老年警衛的緊張注視下,碧瑟琳在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女子的簇擁下,走進了華盛頓郵報總編輯菲奧切利的辦公室。
因為“太太革命”,菲奧切利這段時間過得非常煎熬。一方面,作為一個有“良知”的美國人,他非常痛恨發起這場革命的那些不識大體的婦人們,認為“女人果然非政治生物”;另一方面,作為一個新聞工作者,又正好處於風暴的中心,每天總是能夠第一時間獲得很多爆炸性的新聞,這又讓他樂此不疲,甚至產生“就讓這場革命持續一百年吧”這樣的願望。
婦女互助會的一群婦人以極不淑女的方式硬闖報社大樓,在五分鐘之前,菲奧切利就已經接到了電話通報。“因為杜魯門總統愚蠢的決定以及三K黨紋身黨徒們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女暴徒們已經開始展現出與她們性別不符的破壞力”(以上文字皆來自《華盛頓郵報》),再加上,《華盛頓郵報》一直以來秉持“公正立場(其實就是主流的男人立場)”,菲奧切利第一反應還以為“互助會的那幫娘們”終於想到透過干涉新聞自由來掌控輿論風向了,同時還有點擔心她們會因為《華盛頓郵報》過往的“公正報道”來找他算賬。
於是,當碧瑟琳走進他的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個神情有些慌亂,頭髮亂得好像雞窩的“宅大叔”。
“您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婦女互助會的副會長碧瑟琳,”碧瑟琳本來就是一個女強人,現在又成為互助會實際上的主宰者,這導致她的氣質越來越向“終極大BOSS”的方向靠攏。而這,自然增加了菲奧切利的壓力。
“您好,您,請問您有什麼事嗎?”菲奧切利一邊將一個編輯剛剛送過來的有關碧瑟琳的特寫報道塞進抽屜裡,一邊站起來略顯慌張的說。
“您這裡是報社,我找您當然是想要曝料,”碧瑟琳自來熟的在菲奧切利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隨手抓起桌子上的一份文案看著,看了兩眼,發出一陣冷笑。
菲奧切利眼睛一瞄,發現那是一個叫杜卡奧的記者昨天送過來的一篇採訪,想到上面有相當多的文字是抨擊女子別動隊的,臉色不禁一陣發白。
“當然,哦,不,碧瑟琳小姐,請問,請問您要曝什麼料?”有點語無倫次的說完這句話,菲奧切利心虛的看了看門口。
門口,兩個全副武裝,面容冷漠的年輕女子昂首挺胸的站在那裡,不知為什麼,菲奧切利就是覺得,她們的眼神正有意無意的掃向自己,而且嘴角還掛著冷笑。
碧瑟琳和她的別動隊之所以能讓見慣大場面和大人物的菲奧切利如履薄冰,發自內心的感到恐懼,源於就在三天前,她們剛剛當眾處決了一批三K黨黨徒。且,其過程十分的血腥。處決過程中,有幾個三K黨黨徒出言不遜,結果,碧瑟琳一聲令下,這幾個人被直接從隊伍中拉出來,然後被一群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女用刺刀直接挑死了。
有意思的是,就從這一天開始,碧瑟琳在背後也獲封了“女屠夫”這樣的稱號。
“您看看這些照片,”碧瑟琳直接從隨身的坤包中掏出幾張照片甩在菲奧切利面前。
正是麥克阿瑟和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