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呢?瀨谷支隊下轄步兵只有五個大隊,但是炮兵卻達到了七個中隊,其中包括兩個150毫米口徑的榴彈炮中隊。
瀨谷支隊一上來就展開猛烈的炮擊,七個中隊的大炮同時轟擊,短短一刻鐘就將趙登禹親自指揮修築的第一道和第二道外圍工事給完全摧毀了,擔任這兩道防線的部隊也損傷慘重,三個連的部隊最終只撤出來一個半排,其中就包括趙德明任排長的這半個排。
瀨谷啟一開打就讓重炮上場是有原因的,他準備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讓手上兩個中隊的戰車上場,一舉撕開守軍防線突進去。考慮到學兵軍的坦克已經加入徐州戰場,他擔心西門埋伏有學兵軍的坦克部隊,所以先用炮火先犁一遍,好搞清楚支那人的具體防守情況。
瀨谷支隊下轄的兩個戰車中隊,包括八輛奇洛和十六輛豆戰。奇洛也好、豆戰車也罷,在二次長城抗戰還有南京會戰中被繼光型坦克打慘了,所以在長江以南戰場,這兩種坦克從而日軍序列中基本上消失了。至於長江以北戰場,小鬼子欺負中國其它派系的軍隊坦克數量稀少又沒有相應的反坦克武器,也考慮到國內產能和新型九九式坦克外強中乾的原因,所以在骨幹部隊中依舊配備這兩種坦克。
猛烈的炮擊以後,瀨谷啟下令赤柴八重藏大佐率第10聯隊以一箇中隊的戰車為先導,向西門最後一道外圍防線發起了進攻。
赤柴八重藏堅決貫徹了支隊長的作戰意圖,一次性就投入了兩個大隊的兵力。
血戰開始了。
趙登禹佈置負責外圍防線的一個團,僅僅堅持了一個小時就折損一半無力再戰,團長庚警彪無奈之下,只得求援。同時,他組織團部人員成立敢死隊,抱著集束手榴彈和炸藥包衝向了鬼子戰車。
132師經過擴編,現在下轄兩個旅六個團,再加上直屬師部裝備了衛青式槍械的軍官團,一共七個團的兵力。七個團的兵力看上去不少,但是面對小鬼子密集火炮轟擊,消耗起來卻實在太快了。偏偏接到命令,本部必須堅守臺兒莊兩天,趙登禹只能咬牙下令,各團按照序列號上,前面的一個團打沒了,下面的一個團才許上。一個旅打沒了,再上另外一個旅,如果兩個旅部都打沒了,那師部上——反正,即使戰至最後一人,也要像釘子一樣在西門釘上兩天。
132師的官兵們忠實的執行了師座的這一命令,結果就是,庚警彪團只堅持了一個小時,部隊便損失了一個半營,其中有一個營的戰士死於猛烈的炮火侵襲。三個營的人馬一下子少了一半,也就難怪耿精忠要發出求援訊號了。
“軍座,讓他們撤回來吧!我讓**他們團上!”第三旅旅長李金田看不下去了,在鬼子猛烈的炮火侵襲下,庚警彪團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啊,這怎麼打?只有先撤回來再說了。他這樣想著,向趙登禹請求道。
趙登禹的師部就設在距離西門一線工事後面不足三百米的地方,在剛才的炮擊中,外圍的隱蔽工事收到損毀,現在已經不足以抵抗下一輪炮擊了。師部工作人員紛紛請求趙登禹後撤,但是趙登禹大手一甩說:“我不撤,這裡就是我們132師的最後一道防線,瀨谷支隊想要攻入臺兒莊,只有從我的身上踏過去!”
外圍第三道防線,距離這裡也不過四百多米的距離,趙登禹都能夠清晰的看見庚警彪正在動員團部人員組成敢死隊。他看見一個熟悉的參謀抱著一個炸藥包正朝最前面一輛奇洛撲過去,奇洛周邊的十幾個鬼子突然同時開槍。參謀腰間的炸藥包被打爆,整個人瞬間就被劇烈的爆炸炸沒了。趙登禹只知道這個年輕的參謀姓賈,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還記得這個小夥子總是笑嘻嘻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猛然的,他的臉上便滾落兩行淚水。怔怔的看著又一個年輕的戰士忽然衝出工事,雙手奮力扔出了手上的集束手榴彈,然後整個人被打成了篩子。集束手榴彈終於擊中了那輛奇洛,“轟隆隆”的劇烈爆炸過後,那輛坦克登時變成了一堆燃燒的廢鐵。趙登禹再也堅持不住,他擺擺手說:“讓庚警彪他們撤回西門吧!”
李金田的雙眼噙滿了淚水,他哽咽道:“遲了。”
趙登禹猛的睜大眼睛,然後他就看見,庚警彪揮舞著一把大刀衝出了工事,大刀朝前一揮,他奮力喊著什麼,下一刻,該團所有幸存的官兵躍出隱蔽工事,向日軍發起了反衝鋒。這時,他才明白,庚警彪為什麼不顧自己的嚴令發回了求援訊號。原來,他已經做好準備,要犧牲掉本團的所有兵力,以反衝鋒將日軍的突前戰車部隊給摧毀了,好為接下來的戰鬥清除這一禍害。
“好漢子!”他情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