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上最優秀的白鰭豚決鬥,敢於如此做的日本人真還沒生出來。
東山嶺上,單人雄搖了搖頭離開了望遠鏡。多好的機會啊,可惜了。畢竟是新手啊,如果是鐵林飛或者薛長空帶隊,那麼戰果絕對不可能只有三架。
日機逃遠就沒有追擊的價值了,因為誰也不知道日軍航母放飛的戰機什麼時候會趕到戰場。距離太近了啊,不超過五十公里的距離對於時速動輒幾百公里的飛機來說,幾分鐘的事情而已。還是看看有無可能再創造一個奇蹟多擊沉幾艘戰艦吧。
飛往東北方向的日機叢集,戰鬥機開始重新編隊,然後護送著轟炸機群飛快的返回航母。而加賀號上,在塚原的排程指揮下,機庫裡的戰機一架接一架的被拖出來,隨即開始加油、例行基礎檢查,然後呼嘯著一一躍入藍空。
“快快快——”塚原吆喝著,恨不得能夠親自駕駛一架升空迎敵。
持續將近二十分鐘的炮擊讓有馬正文變得十分興奮。海岸沿線還有附近的幾個城鎮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片火海,透過望遠鏡看見中國人在火海濃煙中奔跑掙扎,他的嘴角掛出了殘忍的微笑。“吆西,就是這樣!支那人口雖眾,但是經得起幾次這樣的炮擊?!”他對身邊站著的山城號的艦長石川秀三郎少將說道。
石川秀三郎抿著嘴沒有說話。戰況雖然正朝日軍有利的方向發展,可是眼見岸線炮臺忽然沉寂下去,石川心中卻忽然感到不安起來。
石川的直覺一向準確,他的不安很快就得到了證實——遲遲不肯現身但是卻擊落了己方兩架戰機的支那航空部隊終於出現了,而且一出現就是三個中隊的規模。
他立刻向有馬建議:“閣下,撤退吧,支那戰機數量眾多,前面的航空兵只怕難以招架。如果他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甚至落荒而逃,我們極有可能成為支那人的二次打擊目標。”
有馬一開始不以為然。有馬認識山部川三鍵,他一直認為後者是日海軍航空兵中最優秀的飛行員之一,覺得有他率隊頂在前面,雖然不可能擊敗支那航空兵,但是堅持十分鐘絕對沒有問題。而有這時間,加賀號等航母上的戰機應該已經趕到戰場助拳了。於是他如此說道:“支那人如果敢攻擊我們,那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大日本帝國海軍的戰艦可不是紙糊的,而只要我們能夠堅持一會,等我們的航空部隊主力趕過來,那就是支那航空兵的死期了——我覺得,支那指揮官應該不會這麼傻。支那人打仗不行,逃跑還是很有一套的。”說完,他朝遠處的航母主力艦隊方向看了一眼,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當時由自己負責指揮的話,歐陽雲那個支那人是絕無可能得逞“沉沒吧”的。“可惜以後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逆境中痛擊敵軍,這才最能體現一個指揮官出眾的指揮素質哪!”他這樣想著,隨即下令分艦隊各戰艦調整陣形,由長蛇陣改為圓形陣,同時,幾艘主力戰艦往後稍退,那輕型護衛艦之類的戰艦則朝前挺進,好在有魚雷攻擊機的情況下能夠幫助主力戰艦擋魚雷。
有馬正文很狂妄,而他很快就將看到自己的狂妄為分艦隊究竟帶來了什麼。
歐陽雲出現在海南海口海軍基地的時候,陳策等人正在分艦隊的指揮部裡面就著五指山還有大花角雷達站定時傳來的情報做著兵棋推演。
“這一次防禦戰應該沒我們什麼事,不過卻是我們難得的學習機會。日本現代海軍成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對於海島攻防戰肯定很有心得。今天,我們只能藏身於後方基地,但是將來,我們總有一天要殺出海南。諸位,珍惜這次機會啊!”兵棋推演開始時,陳策如此對他的年輕手下們訓話。
歐陽雲這才是第二次來海南,不過因為學兵軍有當前世界上最強大的輿論宣傳工具,所以基地學兵們對於自己這個年輕的最高長官並不陌生。
還在海峽對岸的時候,渡口駐防部隊指揮官向他請示是否要通知對岸,被歐陽雲否決了。“沒有這個必要,我這次來就是看看,沒有其它的意思,”他如此對渡口指揮官說道。然後作為第一批渡海人員登上了一次性可載1000人左右的“東山號”渡船。
“東山系列”渡船是學兵軍自己設計並建造的中型渡船,一次最多能夠渡過1000人外加十輛軍卡,或者十輛繼光型常規坦克。“東山系列”渡船目前已經建成四艘,而平時值勤的有三艘。隨歐陽雲前往海南的一共有兩個旅將近七千人,算上一些戰術車輛,四批次就能完成渡海。
一踏上海口的土地,戰爭的氣息撲面而來。海口渡口五公里以內的水域,平時能夠通行的漁船等民用船隻悉數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