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大洲炮臺,張大力終於感覺到不對了——他媽的,對面的鬼子好像不正常啊?他這樣想著,一肚子疑惑。
在忙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將前進工事修築好以後,橋本大隊的鬼子便紛紛趴在地上開始打起槍來。槍聲綿延不絕,遠處聽來,不知道這裡正發生多麼激烈的戰鬥。
其他的鬼子也終於登陸了,他們龜縮在那一個大隊鬼子修成的壕溝裡面,居然就再也不露頭了。
看到這一幕,一度還期待他們哪怕發起一次試探性攻擊的有馬正文終於忍無可忍而暴怒起來。“八格、混蛋、恥辱……”他大聲痛罵著橋本等軍官,眼中兇光閃爍,右手無數次將手槍抽出來,大有要親自去執行軍法的傾向。
留守艦隊所有的海軍軍官都被氣得不輕,因為歷史原因,他們理所當然的以為這是大阪師團官兵故意刁難他們,不少人蠢蠢欲動,心中甚至產生藉此機會好好修理他們一頓的想法。海軍和陸軍一向不和,不過在協同作戰上卻從來沒有因此出過問題。對支那作戰中,海軍一直是陸軍的支援部隊,千年等一回,這一次好不容易擔當主角,沒想到陸軍居然如此不給面子。
有馬他們卻是高估大阪師團的兵了,或許他們中的高階軍官確實有這樣的想法,覺得不應該讓海軍獲得攻取海南這個大功勞,但是於下面計程車兵而言,他們才沒這麼遠大的理想呢。橋本大隊中一些士兵們之間的對話有馬那是無緣聽到,如果聽到的話,估計他現在一定會氣得吐血。
“我說,你們誰見識過支那人的收錄機沒有?”
“收錄機,什麼東西?”
“可以當收音機,又可以放卡帶,對,就是卡帶——我的一個同學在信中向我提起過,他在贛州作戰的時候有幸從戰死的支那人身上搜到了一個,這東西可以放優美的音樂,就好像唱片機一樣,不過體積只有這麼大,可以隨身攜帶。”
“哇,這是真的嗎?要是能搞到這種東西去國內買,那我們就發了。”
“喂喂,那個一次性打火機也不錯,聽說在支那才一塊銀元一個。但我們要是能弄到國內的話,絕對可以翻倍賺……”
“黑田,別打槍了,害得我們說話都要這麼大聲——這姿態也夠了吧!”
……
對面的小鬼子在應付差事,在白日做著發財夢,張大力他們看得一頭霧水之下卻不免心生疑慮:小鬼子在這裡咕噥玄虛,不會是想吸引我們注意力從而掩護其它部隊從其它地方登陸吧?只要一想,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張大力不敢大意,立刻給單人雄去電匯報了這個情況並道出了自己的猜測。
單人雄沒有親眼見到,更加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他覺得有理,於是給雲點將還有邱洪生等人去電,讓他們加強瞭望,一定不能讓小鬼子有可乘之機。
東山嶺,三個裝甲團陸續向這裡靠攏。在卞經道他們返回之前,他們悉數趕到了東山嶺,並且立刻以東山嶺為中心開始佈設防空陣地。
三點多鐘,疲憊不堪的卞經道等人回來了。逃兵沒能抓到,甚至沒能發現他留下的一點蛛絲馬跡,這讓卞經道覺得有點丟人。向歐陽雲彙報的時候,他羞慚的說道:“總司令,真對不起,我們沒能將人帶回來。”
歐陽雲對此並沒有感到意外。海南多山林地勢,這樣的地勢太利於藏人了,而學兵軍又缺少可以追蹤的兵器。寬慰了卞經道幾句,讓他帶兄弟們下去休息。等卞經道走了,他對陳師昌說:“這一次回去廣州,看來得建設一支軍犬部隊了。”
陳師昌沒心情關注這個問題,他現在滿腦子考慮的都是如何保證歐陽雲的安全。在他看來,日軍之前目的性很強的轟炸已經昭示了,日本人不僅知道了總司令在海南的事實,而且已經採取了針對性的行動。身為士兵委員會的高層,因此更加清楚歐陽雲在學兵們心目中的地位,他知道,如果歐陽雲要是有個好歹的話,那麼學兵軍就將陷入群龍無首、四分五裂的狀態。如此情景實在不是他願意看到的,因此不免對轟炸心有餘悸,也就越發堅定了他勸說歐陽雲離開的決心。“總司令,我覺得這個問題可以放一放。我們去西南吧,聯合艦隊的分流艦隊已經在瓊西南登陸,東線已經沒有大仗可打了,我們這五千人留在這裡就是Lang費資源哪!”
這樣的話,歐陽雲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他再次不置可否。陳師昌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前者那點小心眼豈能瞞過他。因為路況不好,從東山嶺趕往昌江最少需要一天的路程,而有了這一天時間做緩衝,日本人就無法確定他的方位了。他對陳師昌說:“我們來海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