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看得宮熠眼睛一瞬不瞬,愣愣發傻。
岑舒硯稍微用了些內力,儘快弄乾了頭髮,回頭一看,宮熠不知何時縮排了被子裡,只露出半剌腦袋,毛茸茸的頭頂動呀動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嘴角微微翹起,岑舒硯掀開被子躺了下去,輕聲問:“睡了?”
良久,聽見宮熠悶悶的回聲:“嗯……睡了。”
給他掖了掖被角,自己也閉上了眼,過了很久發覺身邊的人忽然蠕動了幾下,一個溫熱的東西靠了過來,重重壓在他肩頭上,終於不動了。
幽暗的暮色裡,岑舒硯默然彎曲起眼角。
岑二少神氣!
為什麼,教授他表演藝術課的人是個瘋子!
岑二少今天是第二次上宗老師的課,上次初見看她頭髮花白,年紀挺大,對於這樣年紀還要出來養家餬口的老婆婆,他是秉持著十二萬分的尊敬的,決心要好好尊師重道。
然而,為什麼這樣一位看來可親可敬的老人家居然會做出如此舉動——
“過來啊,我摟你的腰,你跑什麼?”宗老師挑著細長稀疏的眉毛,一雙手翻出蘭花指,指著岑舒硯的鼻子。
岑舒硯兩鬢髮汗,又後退了一步。
他真是驚悚了,按說這一位年紀也跟他祖母差不多了,論親近絕對不比疼愛他的祖母,但即使是祖母,也不會伸手上來摟住他的腰,往自己胸前死死按下去吧!
若是這樣子讓其他人看見了,他一世英名還不毀於一旦!
難道說……他看著宗老師扭著肥嘟嘟的屁股走過來,越走越近,這回不但伸手還把那張擦滿了粉的臉貼了過來,臉色一黑,終於有些淡定不能了,轉身移步,立時閃出三丈之外。
這哪裡是師長,簡直是個一隻老女妖精啊!
“岑舒硯!”宗老師有些生氣了,“你懂不懂啊,作為一個合格的演員,我就是要訓練你,不管你眼前站的是什麼樣的人,哪怕是頭豬!你都能深深款款地對著你的搭檔演戲!明白麼,明白了就跟我過來!”
呵……岑舒硯心說,敢情我也會倒抽冷氣,她這話的意思是說,她好歹比一頭母豬強一點點麼?
可是誰會真的面對一頭豬,或者用這樣長相身材的演員與他搭戲?不會的吧,宮熠不是說過,這個世界的演員都是很計較長相的,如果長得醜,哪怕是演技再高呢,也不大可能成為主角。
不過……好像他要扮演的也不是主角,而是僅次於男主角的男二號?經過宮熠的解釋,他已經明白了在一部戲裡是有主次之分的,天翔朝的戲子要成角也不容易,有的人或許一輩子也只能跑龍套,這點他懂。
這樣說來他還真有與……
“來啦,過來摟住我的腰!”宗老師這聲獅子吼啊,路過的人都感覺地板震了三震。
岑舒硯深刻懷疑,端玉給他找了這樣一位老師,定然是公報私仇呀!
但是讓他貼上臉摟過去,他閉著眼睛也做不到,其實如果把面前這位換成母豬……說不定他還能夠忍受。
眼見宗妖婆快要發火了,岑舒硯朗聲問道:“敢問宗老師,能不能直接跳過這部分的內容,您看……我實在……”總不能說她的身材噁心到了自己,只好撿起最委婉的話說:“我連最基礎的還沒有學,似乎不應該……”
難為宗妖婆居然能從他冷然的臉上看出了難為情,相當有中氣的笑了兩聲,退了一步說:“好,沒想到你的臉皮這麼薄,那今天就暫時跳過這一節,我們來做釋放天性的課程好了!”
釋放天性?岑舒硯不甚瞭解,等著她解說。
“釋放天性,說白了就是讓一個人把人性中的喜怒哀樂都釋放出來,不必拘束,笑要大聲的笑,哭要可勁的哭,悲傷是極致的悲傷,快樂是衝騰到頂點的快樂!”宗老師捏著下巴,繞著岑舒硯走了一圈,先嘆了口氣自己小聲嘀咕了一句:“端玉那混蛋又給我找個面癱來!”
不過,上屆影帝薛恩華也是個面癱來著,平日裡難得見他變化表情,可一旦站在攝像機鏡頭前就完全變了一個人,那天賦恨不能讓人想揭開他大腦找找,裡面是否安裝著一個隱形開關。更新最快
岑舒硯輕微地皺起了眉頭。
“這釋放天性的第一步,狂笑一個給我聽聽吧!”宗妖婆煞有介事地站在他對面,定在原地那就是一座塔,散發著巍峨的氣魄。
岑舒硯尖尖蹙起的眉梢又緊緻了幾分,沉默半晌,對她彎腰道:“抱歉,這個我當真做不來。”
作為一個從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