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身子連動不能動彈一下,只能硬生生的任由著耶律月將他放到了床榻上。
“十哥,璟沒事”低沉著聲音,耶律璟從薄唇中擠出了一句話。
“怎麼可能會沒事,你胸口的箭傷都已經是第二次裂開了,你還要不要你這條命,再說,你又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去辦?”
胸口上的血再一次溢了出來,就連傷口都跟著裂開了,露出了嫩肉。
伸手拿過了一旁的止血藥,耶律月輕輕的塗抹在了他的傷口上,接著小心翼翼的纏好了紗布,對著剛剛走進來的凌風道,“這幾日不要讓你家主子下床榻,也不要讓他亂動,如果他執意要動,就點他的穴道”
凌風心中對耶律月根本就心存芥蒂,此時聽他這麼一說,只是暗暗翻了翻眼睛,並沒有放在心中。
耶律月自然也看了出來,溫潤的眼眸動了動,他加重了話音,“你家主子的傷口都已經二次裂開了,如果第三次裂開的話,後果會有多嚴重,你肯定曉得。”
話音落,耶律月移開了目光,轉向了耶律璟,“十二弟,別扯動了傷口。”
等到耶律月沒有了身影,耶律璟的眸光落在了凌風的身上,示意他解開穴道。
“主子,十皇子說的很有道理,你要是再動下去,這傷口也不知道能不能痊癒,所以主子還是先忍著,等到傷口差不多了,凌風自然會給主子解開。”
看到再一次被鮮血染紅的白紗布,凌風下定了決心。
“凌風!”危險的眯起了黑眸,他薄唇中溢位來的嗓音又冷又寒,蘊含著警告的意味。
身子跟著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凌風微微抿了一下唇,移開了目光,不自然的道,“主子,凌風這幾日好像忘了練劍,這就去練劍。”
話音才落,便已經飛速的沒有了身影。
俊挺的眉擰了擰,耶律璟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該死的女人!該死的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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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先回慈雲宮,而是先去了一個暗角落,哭了許久之後,她才紅腫著雙眼回了寢宮,將春梅嚇了一跳。
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人不能閒下來,只要一閒下來,便會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
在椅子上還沒有坐下來一刻,腦海中便滿滿的充斥的都是那死男人的臉龐,就像是影像一般,怎麼揮也揮不走。
幹嘛還要想他!他又有什麼好想的!沒志氣!沒骨氣!都已經說好不要藕斷絲連了,拿得起放得下,那她還在想什麼,又要什麼好想的!
“沒骨氣!”低低的罵了一句,墨暖心狠狠的在自己腿上掐了一下,收回了不知道已經跑到那裡的思緒,頭一轉,看向了身旁的春梅,“你會繡花嗎?”
“娘娘是想要學嗎?”春梅笑著轉過了身子。
“只是想試試看”然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一聽到終於有一件是皇后娘娘感興趣的東西,春梅幾乎是二話不說,便去找了些女紅來。
但是,還沒有過下一刻鐘的功夫,春梅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哭喪著臉,提心吊膽的盯著那胡亂竄的針。
終於,兩個時辰後,墨暖心坐不下去了,憤怒的將手中的鴛鴦戲水圖扔到了地上,舉起了被扎的十個手指,霍霍的磨牙,“春梅,給本宮捉條魚來,活的,記住是活的!”
雖然不知道皇后娘娘要魚乾什麼,但是隻要皇后娘娘不學女紅就行,一針一針紮在手上,看的她都只覺得疼。
片刻間,春梅端著水盤走了進來,一隻魚在水盤中活蹦亂跳的,“皇后娘娘。”
“給本宮放到桌子上。”言語間,墨暖心已經動手將衣袖挽了上去,一手抄起了桌子上的刀,對著春梅煞有介事的說道,“今天,本宮就讓你看看眼,給你上一堂人體解刨課!”
春梅還在疑惑不解間,只見皇后娘娘已經拿起了刀,乾淨利落的在魚身上劃了幾刀,鮮血冒了出來,已然將那魚開膛刨腹,還用著刀子指著一處有些黑有些暗紅而且形狀還有些奇怪的地方,說道,“記住,這是胃!”
“記住,這是肺!”
“看到沒有,這就是心,沒心沒肺,那就不是人,懂嗎?”
“還有這裡,這就是盲腸”
鋒利的刀子在魚身上不停的比劃和遊移著,一處接著一處,嚥了咽口水,春梅著實有些看不下去了,胃中一陣的翻滾,只想要吐出來。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