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應了聲,大丫頭們衝進來,直接拉著嚇得已經沒臉色的呂嬤嬤狠狠地拖出門去。
呂嬤嬤一邊被往外拉,一邊還連聲慘叫:“老爺,太太,饒了我罷,饒了我……是她們……她們……”
這一通慘叫,屋裡的人具是聽得明明白白。
姚姨娘跌在地上抱著知畫,倆母女俱看著阮氏的臉色。
阮氏沒有開口,臉色卻黑黃黑黃,緊抿著雙唇,似乎已經把嘴裡的牙根咬碎。
姚姨娘兩母女看著就越發不好,阮氏只要一開口,她們兩個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就在這時,知畫突然衝過去,直接一把抱住章榮孝的腿,大哭道:“父親,父親明鑑,雖然呂嬤嬤與姨娘家有親,女兒和姨娘也斷不可能直接指使嬤嬤做出這種事來的;原不過中秋那日,秀姐姐覺得女兒說話難聽,守著曾府上上下下就打了女兒一巴掌,這些日子來,閤府裡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不鄙視女兒的,甚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說女兒是個沒頭沒臉的,是庶房裡抱出來的;又說姨娘是家生子,本來就生生世世應該為奴,女兒雖是父親的血肉,但是姨娘懷裡抱出來的,且莫在那裡把自己當成半個主子,說我原本比她們更不如,不過是奴上加奴,還敢妄稱小姐。又說嫡房的兩位大姐姐尊貴我一百倍,我就算是一頭碰死,也及不上姐姐們頭上的一枝釵。女兒聽了這種話,只覺得無地自容不說,呂嬤嬤是姨娘的表姨婆,自然心裡也是氣不過的,所以不妨的只是在吃食上給兩個姐姐少了些份量,並未存了什麼大惡壞心。父親就看在女兒整日流了淚也只能往肚裡吞,我們房裡是上不疼下不愛的份上,且饒了我和姨娘罷!我以後願為大姐姐、二姐姐梳洗打理,做丫鬟做粗使只要姐姐們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