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成婚也就了結了!”
阮氏被章榮孝這樣一罵,臉色也泛了黑,不再言語了。
知妙不是她親生的,她還犯不著為知妙得罪了當家人。
章榮孝一看阮氏不言語了,立刻指著知妙就罵道:“你還站著幹什麼,給我跪下!當著你楚爺爺和叔祖母的面,你還有臉在那裡站著?!”
知妙一聽到這樣的罵,心裡頭早就明白了。必是她在東北和楚墨予的那些事,都已經被家裡的大人們知曉了。她雖然已經有準備會有這樣的一天,但這時刻似乎來得太早了些,她尚身心疲憊,居然就要面對這一切了。
聽章榮孝罵,知妙也沒回嘴一個字,就生生地在那裡跪了下來。
章榮孝看著她雖然跪下,但臉上卻是倔強的表情,便生氣地問:“我且問你,你在東北到底都做了何事,你叔爺說的可是事實,你速速與我一一招來!”
知妙跪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未變,語氣平淡:“回父親的話,女兒並未做下何事,女兒捫心自問,未有何等出格之事,女兒在楚叔爺家謹守禮制,修習醫術,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你還不承認?!”章榮孝氣得鬍子都飄起來了,“那我問你,你與你小表叔的事情是為何?墨予為什麼要對叔爺說,非你不娶!”
知妙的心頭驀然一抖。
她抬起頭來看著章榮孝,又看看旁邊坐著的楚叔爺,還有那個似乎很生氣,把臉背轉過去的楚家叔祖母。
她的長睫微微地抖了一抖,低頭道:“女兒與墨予乃是兩情相悅……”
知妙的話音未落,章榮孝已經跳起來了,狠狠地一巴掌就甩在知妙的臉上!
知妙被打得一下子跌到在地,嘴裡立時湧出一片血腥味道。
章榮孝氣得頭頂冒煙,指著她就吼道:“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兒,我要你還做什麼?!如此沒有廉恥的話也能說得出來,我令你去東北,不是去勾引人家家的少爺的!難怪那日會在家裡就鬧出林公子調戲你的事情,若你不是招三惹四,又怎麼會弄出這等事來!你這個不肖女,實在是丟盡了我們章家的臉!我這就拿繩子勒死你,以免你再做出什麼禍事來,把我們章家的列祖列宗都抹了黑!來人,拿繩子來,給我勒死這個不肖女!”
章榮孝說著就真的要動手。
楚大老爺連忙上前擋了一下:“榮孝,你這又是何必?”
“楚叔,你不用管,今日我要是不勒死這不肖女,他日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樣的禍事來,連累父母不說,還不如現在一手掐死了,彼此都乾淨!”章榮孝說著,就來勒知妙的手。
知妙正是被打得眼冒金星地跌倒在地上,唇角有血珠都滾落下來,又忽然被章榮孝抓住了手腕,知道今天絕對“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但見楚大老爺還是要擋開章榮孝,也算是仁至義盡:“榮孝,你且住手,讓孩子把話說完。這事我們家墨予也是有責任,不能全怪在妙兒身上。你先閃開,讓她把話說完。”
章榮孝聽到楚大老爺的話,這才氣呼呼地回椅子上坐下,然後對知妙訓斥道:“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何時對墨兄弟動了心,給我一一招來!”
知妙終爬起身,但心底已經是冰冷。
她知道章榮孝腦中的那等禮儀舊制,但沒想到會這樣大動肝火。也怪她都忘記了這個世界的殘酷,女人何時會有自己選擇婆家的機會?莫不都是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迂腐守舊,哪有幸福可言。
知妙直起身,抹了一下自己唇角的血珠子,低頭道:“女兒無什麼話好說,女兒與墨予,從小年年相見,女兒敬他知書達禮,禮讓謙和,溫潤如玉,也對女兒分外關心。女兒願託付終身與他,榮辱與共,絕無二心。”
章榮孝一聽這個,又要爆怒了。
楚大老爺卻搶在前頭說:“知妙,我這一路與你同行,又往些年見你,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你要知道,你與墨予乃是隔輩,他與你父親是一輩的同宗兄弟,你又怎麼能與他成親?”
知妙禮道:“雖然隔輩,但並非同姓同宗,且聽長輩嬤嬤們說,章楚兩家,不過是宗上的恩情姻,並無實質婚,墨予雖然是我的長輩,但實際並無血緣之親。即無血緣,又何必在乎那什麼輩份禮制?”
“你不在乎,我還在乎呢!”章榮孝又怒道。
阮氏連忙拉拉他的衣角。
楚叔祖母坐在一旁,聽到知妙的話,也按捺不住了,她轉過頭來看著知妙,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的:“知妙,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