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又怎麼樣?有文化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不講情理?
街上有的人,認出了我,有的向我微笑,有的在我背後竊竊私語。哥哥說:“小靜,他們在說什麼呢?什麼阿蘭,什麼電視?他們好像都認識你?”我搪塞說:“哦,是單位一位叫阿蘭的同事,前不久她生病了,我們公司的員工,都給她捐款了,還上了電視,他們在電視上看見過我,所以認得我吧?”哥哥說:“原來是這麼回事,我以為他們在說你壞話呢?”我說:“我沒做什麼壞事,好話壞話都不怕。”哥哥說:“在外面要和同事和睦相處,別讓人家小瞧了我們重慶人。”我笑道:“那當然,要為家鄉增光嘛!”
吃了晚飯,我在鎮裡的旅社,開了兩間房,一間是哥哥嫂子住,一間是我住的。我沒回租住處,接著和哥哥嫂子擺龍門陣,看到哥嫂恩愛的樣子,我真誠地為他們祝福。我說:“哥,你終於結婚了,現在好了,爸媽可以放心了,我這做妹妹的,祝你們幸福,也祝你們早生貴子!旅途勞累,你們早點休息吧!”我擠眉弄眼說:“哥,你要對嫂子溫柔點啊,聰明的寶寶,就全靠你們的努力了!”哥哥瞪了我一眼,笑道:“小孩子懂什麼?不害臊!”哥哥不知道,其實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我對男女之事,不能說精通,那也是輕車熟路了,根本不像他想象的那樣單純。
小旅店的設施不好,房間裡沒有衛浴,小解要到房間外的公共衛生間。晚飯時我喝了不少飲料,半夜有點內急,就開門去衛生間。房間的隔音實在差勁,住隔壁房間的是哥哥和嫂嫂,我聽見那種熟悉的聲音,隱約而清晰,使我面紅耳赤。當我從衛生間出來,經過哥哥的房間時,我聽到了嫂子那驚天動地的叫聲!我知道,那是她在享受快樂時唱出的歌聲!我內心不禁燥熱起來……
姐妹爭男友
30、姐妹爭男友
我一直想做個好女孩,行為上和心靈上,希望擺脫職業帶來的陰影。對父母的孝、對弱者的愛、對朋友的真,我都銘記著。但是,我想,有可能是我的一廂情願,我所做的一切,不管怎麼努力,在世人的眼裡,我還是一個卑微的按摩師。我只是醜小鴨,不是白天鵝,也算不上是好女孩。我有自知之明,只能說,我的心腸不壞,但意志還不夠堅定,能力也很淺薄,現實的種種誘惑,我也無法視而不見。我只是一個小女子,一個外來妹,一個按摩師,想要讓人接受我,想要開拓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我給芳芳買了一條裙子,給哥哥買了件襯衫,又給他們買了幾盒土特產,送他們到車站時,哥哥摟了我一下,說道:“小靜,有時間多給家裡打電話,媽媽想你呢。”我說:“我會的,就是工作太忙,沒時間回去,你幫我向爸媽問好!”哥哥說:“只要在外面平平安安,少掙點錢也不要緊,小靜,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要在外面遇到合適的,可以耍朋友了,姑娘總要嫁人吧,只要不學壞,日子會越過越好的。”芳芳說:“你在這裡要照顧好自己,這裡真不錯,我還想多呆幾天呢。”我笑著說:“嫂子,正好趁度蜜月,多玩幾個地方,讓我哥也破費一下。”哥哥一邊上車,一邊笑道:“沒錢啊,只能省著點花了,妹妹,你要能贊助點,那我們就多玩幾天。”我笑道:“我是自身難保,還指望當哥哥的多照顧一下小妹呢。”
哥哥和嫂子離開後,我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一起工作的小姐妹,大多有男朋友,但他們不是真的談戀愛,一是出於寂寞,二是需要男人充當保護傘。也有的作風很隨便,三天兩頭換男朋友,比換衣服還勤快。有位叫阿桃的,她在一個月之內,換了三個男朋友,簡直比韭菜還行,生了割,割了生,把男人耍得團團轉。那些玩不轉的,只能被男人玩了。雖然,我也需要男人,需要他們的慰藉和保護,但我是寧缺勿濫,我懶得一次次和男人周旋。何況,有的男人不好惹,請神容易送神難,弄不好一輩子就毀了。我不喜歡短暫的,喜歡長久一點的,免得像葛衛明那樣,讓我空歡喜一場,心裡還不好受。
晚上,有位來按摩的客人,他自我介紹說,他叫孫正付,是蘇州一家廣告公司的老闆,這次到湖州去談生意,因為慕名海天堂,特意過來領略一下按摩師的風采。我笑道:“我們哪有什麼風采?不過是混口飯吃罷了。”孫先生說:“不,不管做什麼行當,都有這個行業的形象,什麼事都有正反兩面,當官的有清官和貪官,做生意有儒商和姦商,老百姓有順民和刁民,做人還有好人和壞人之分,按摩行業雖說魚目混珠,良莠不齊,但你們表現出來的形象,是美麗善良的,令人欣賞的,久而久之,還能改變人們對按摩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