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不想當民警了?”葛衛明一本正經說:“我想過了,當民警固然重要,但你更重要!所以,我就來了。”我的心軟了下來,笑道:“你不怕你媽媽衝你發火?她可饒不了你!”葛衛明笑道:“戀愛自由,我媽也不能干涉我幸福啊!”
這夜,我們在一家小旅館開了房間,很甜蜜地過了一夜,有點小別勝新婚的味道。我們纏綿了很久,不知疲倦似的。可惜,葛衛明有家,我也有住處,卻有家不能回。我那裡有小紅和吳芳同居一室,不方便把他帶過去,而他因為擔心媽媽對我排斥,不想讓我為難,暫時不帶回家。葛衛明說:“如果我們結婚了,如果你不喜歡和我媽住一起,我們可以買套房子,搬出來住。”我笑道:“買房子,我可沒錢,你有錢嗎?”葛衛明說:“我工作不久,哪來的錢?可我家裡有錢,跟我爸要就行了。”我笑道:“你家裡是誰做主的?”他撓撓頭皮說:“是我爸爸做主,但我媽媽是管錢的。”我笑道:“那你買房子,不還得透過你媽媽?”葛衛明說:“等兩年,等我有了錢,我們就結婚!”我依偎在他的懷抱裡,很香甜地睡著了。
當我對未來滿懷憧憬的時候,我哪裡想到,葛衛明說的兩年之約,沒滿兩個星期就夭折了!原來承諾,是如此的經不起推敲,就像女人的口紅,一會兒就掉色了。什麼叫喜歡?什麼叫愛?如果他真的愛我,他會屈服於流言蜚語嗎?男人比女人更自私,他們往往考慮的是他們自己,而吃虧的,常常就是我們女人!特別是我們這樣的女孩,訴苦都沒地方去。所謂的愛情,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海市蜃樓,是畫餅充飢,是男人用來套取我們身體和感情的武器!
再過幾天,就是五一勞動節了。那天下午,葛衛明來到了我的住處,吳姐和小紅故意迴避開了,留給我們相處的空間。我知道吳姐和小紅,她們希望我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好給所有的按摩女做個榜樣。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我的幸福,能感染他人,能使姐妹們少些自暴自棄,多些追求幸福的勇氣。我們按摩師表面風光,其實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們經受的委屈、痛苦、自卑和自責,有誰知曉?我們就像蝸牛,並不堅硬的外殼,包容著柔軟的心,經不起人們的踐踏和摧殘。
我和葛衛明一番狂風暴雨後,躺在床上閒聊。我笑著說:“我們這個地方太破了,床都搖搖晃晃,你可得注意點,要不小紅要怪我了。”葛衛明笑道:“大不了賠她一張新床。”我說:“五一你準備帶我出去玩嗎?”葛衛明說:“可以啊,我們放假一個星期,蘇州和杭州,隨便你挑。”我說:“還是蘇州吧,我對那裡有點親切感了,以前阿蘭在那裡住院治療,我去過幾次,那裡的人很和氣,就連記者都幫過我們。”葛衛明說:“說起阿蘭,也有不好的一面,自從你在電視上露面後,議論你的人太多了,我們單位的老趙對同事們說了,說電視上的那個小靜,就是我的女朋友,害得我差點抬不起頭。”
我有點詫異:“害你抬不起頭?這麼說,你也嫌棄我,嫌棄我的工作?”葛衛明否認道:“我不是嫌棄你,你做按摩師,我不反對,我是想叫你低調一點,不要太張揚了,知道的人越多,對我們越不利,畢竟人言可畏嘛!”我瞧著他:“那你怕了?怕別人說三道四了?你要是不想讓我去那上班,可以對我明說,你家有錢,就由你養我好了!葛衛明說:“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有的人在背後說的太難聽,我聽了感到不舒服。”我說:“他們說什麼?你就相信了嗎?”葛衛明說:“說別的我無所謂,可有的人說,說你們是一群高階雞,說你們做按摩是幌子,實際就是陪男人玩的,你說,我聽了能好受嗎?”我氣憤地說:“誰在背後惡意傷人?你是警察,要是我們做了違法的事,你們不早就來取締了,還用人說嗎?”葛衛明說:“百姓百心,七嘴八舌,說什麼都有,我又不能去堵住他們的嘴!小靜,我正要和你商量,是否給你換個工作?免得影響了我們在一起的形象。”我蹭地坐了起來,說道:“葛衛明,我影響你的形象了嗎?你說的什麼話?我是什麼人,對你怎麼樣,難道你不清楚嗎?”葛衛明尷尬地說:“可你以前畢竟做過呀,聽人說,你接受過一個老闆的十萬塊錢,有這回事嗎?”我又氣又急:“你,你胡說!”不知道是誰在捕風捉影,搬弄是非?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短暫的戀情
28、短暫的戀情
我明白了,他們都看不起我們,看不起按摩師,在他們的概念裡,按摩師就是*的代名詞,包括我眼前的葛衛明,雖然表面上裝作不在乎,其實還是在乎的。我們是按摩師,不是大眾情人,也不是人家包養的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