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也太倒黴了吧。
她哆哆嗦嗦的拔出刀子,然後劃掉裙子上的一塊布,給他的胳膊在進行包紮。
而這時鐘天佑的戰鬥也進行得如火如荼。
兩個傢伙都已經被狠狠的打趴下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爬起來了,剩下一個估計也不成氣候了,不過,一般老大都是最後出手,也都是殺手鐧級別,千萬不能輕視。
“小心。”她一心二用的一邊觀戰,一邊包紮,在一旁輕聲的吩咐道。
越是勝利越是要謹慎,不能輕敵。
“嗯。”他隨聲應和。
那個獨眼龍身材高大,完全是歐洲人的那種強壯體魄,比鍾天佑高出小半個頭,也比他要魁梧很多,不過,中國的武術講究的是以氣為主,以柔為主,且以四兩撥千斤最為經典,不知道面對這樣的龐然大物是否真的能應驗。
皮鞋與地上鋪的石頭髮出著磨磨的聲音,每一聲在這狹窄的地方似乎都有回聲。
他的手裡沒有任何武器,就這麼打算兩個人赤手空拳,貼身肉搏。
高手間的對決,大抵如此吧。
兩人環繞的氣場,似乎都比剛才的時候要強了很多。
喬妮緊張兮兮的看著那個人走上前來。
然後朝牆邊靠攏,擔心傷及無辜。
碰碰,拳拳到肉的貼身肉搏真的是夠驚險的,兩個人似乎屬於一個力量級別的,拳風所到之處無不凌厲霸道,似乎要將對方擊打的粉碎,方能解氣。
喬妮站在旁邊似乎都能覺著,每一拳下去的力度和速度都能碾碎了她踩著的石板路。
左勾拳,右勾拳,直拳,橫拳。
幾十個回合後,兩個人都沒有佔得上風,打了個平手。
不堪伯仲。
然後又分開,退到兩邊。
“加油。”她在旁邊給他鼓勁。
“嗯。”她沒有看見,此時他的嘴角劃出一個弧度,帶著暖暖的笑意。
加油,久違的關心,剛才是不是還說了句,小心。
想到這,他的笑意更甚了。
這麼久以來,他們一直爭鋒相對,從來沒有和和氣氣的說過話。
而現在,面對這樣的危險時刻,她方顯出一絲溫柔來,對他說加油。
會的,就算不為了自己,為了這個女人,他也會加油的。
砰,砰,兩人的臉互被捱了一拳,似乎都很不服對方。
就這麼半蹲著身體,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就在他們激烈搏鬥的時候,那個被打倒的其中一個黑衣人,居然趁喬妮不注意的時候撲身過來,試圖抓住她,然後作為威脅的籌碼。
“呃。”他的力氣十分的大,可因為剛才的傷,似乎有力使得不上,動作協調的十分困難。
喬妮嚇的緊捏著手裡的刀子,胡亂的對著他戳了幾刀,
撲哧,
臉上頓時一片粘糊糊的溼潤感。
那個人疼的完全鬆開了她。
“呃。”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捂著屁股和胳膊不停的抽搐著,似乎非常難受。
她緊握著刀子大口的呼吸著,似乎不敢想象,自己居然可以對一個人如此的殘忍。
殺雞,殺魚是常事,可是這麼活生生的對著人的肉刺下去,還真是第一次。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嚇的沒魂了的時候。
另一件讓她沒魂的事情發生了。
在第二輪不分勝負的打鬥之後,那個獨眼龍掏出了槍。
指著他們兩個。
然後一個飛速的旋身抓起來驚魂未定的喬妮,槍口抵上了她的太陽穴。
冰涼的槍口,緊緊的抵著。
似乎子彈隨時都要破強而出,洞穿她的腦袋,讓她腦漿迸裂。
“放開她。”鍾天佑的眼睛突然寫滿了慌亂,他對著那個獨眼龍冷冷的說出,眼裡的殺氣似乎要把他攪成碎肉,他居然敢動她。
因為重重的力道加諸在身上,頭髮被他狠狠的扯著,疼的她快要掉眼淚了。
她也被惹怒了,這個死洋鬼子居然敢下這麼狠的手,混蛋。
不給點顏色,不知道咱中國人的厲害。
一邊罵著,一邊心裡琢磨著這刀子如何下手。
對著大腿的股動脈,還是腹動脈,還是把他的那個重要部位切了,讓他疼死,然後下半輩子別指望人道,哪裡好呢。
她左右琢磨著最好的下刀之處,希望鍾天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