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笑:“寶貝兒重了不少。”
他覺著,跟一般大的正常的健康孩子,體重差不多了,個頭也補上來了。
這海島,真是來對了。
朝兒特別喜歡吃這裡的海鮮,不用加調料,只要簡單一烤熟就有股淡淡的香甜,以往不怎麼愛吃葷的朝兒餐餐魚蝦,百吃不膩。
孩子愛吃東西,哪個當爹媽的不開心啊。
“朝兒喜歡吃這裡海產就好,裡頭陸地裡還有淡水裡的水產呢,也很美味。”
朝兒約競天:“孃親,咱們一起去裡頭看看呀,我聽說,裡頭可大了,有山有湖還有森林呢。”
“好,等孃親先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
朝兒就癟了嘴:“就知道孃親忙個沒完,上次分開時孃親明明說了,這次回來再不走了。”
“不走啊,”競天眼珠子一轉:“咱老家不是還在海那邊嘛,孃親不得守住淦州,你不要蒼牙山了?”
朝兒腰一挺,眼一瞪,少寨主氣勢一放:“怎能不要?”
“對呀,老窩兒可不能丟,孃親不過是在咱的地盤上兩頭跑,別的地方卻是不去了,真的。”
“真的?”
競天點頭。
“那好吧,”朝兒攏著清秀小眉毛:“我和孃親一起守。”
“好。”
衛同插話:“還有爹,咱們一起。”
一家人你儂我儂,被張大人叮囑一定要看緊人的金大人無語,真的不需要抽些時間來想想如何治國的大事?
金夫人斜眼:“對一個母親來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金大人不敢反駁,他可是很愛重老妻的。
當晚,一桌子的生勐海鮮,蒸的煮的煎的燜的,兩家人坐一大桌子,男女不分桌。
競天和衛同面前一大盆的斑斕海螃蟹,兩人蘸著黃酒大快朵頤,看得朝兒那個羨慕啊,她被勒令不能多吃,只吸熘著一條螃蟹腿沾沾滋味兒,杜儀娘專給她炸的小魚蝦餅,她更喜歡吃些。
金徽兒和黎小澤卻是沒這個忌諱,也對著一小盆海螃蟹大下其手,金斕兒愛吃的是烤蝦,拿起一隻大蝦剝得又快又好,蘸著料汁往嘴裡一嚼,眼睛都滿足的眯起來。
金徽兒也是吃的只舔手指頭,看來兩個孩子有親人在身邊,迅速適應了新生活,臉色紅潤,看著比以前開朗不少。
金大人不忍心兩個孩子吃素受苦,強硬終止了所謂的對郭氏的“孝”,他滿腹經綸,煳弄兩個孩子不在話下。兩人稀里煳塗就過的與以前一樣了。
衛同尋隙問金徽兒:“是不是在學校裡上學了?”
金徽兒嚥下嘴裡的蟹肉,興奮點頭:“嗯嗯,好些同學,我很喜歡。”頓了頓又道:“就是不清楚,以後要如何科舉。”
科舉?
衛同,競天,老太君還有金大人金夫人金誠黎鐵華杜儀娘和桃子杏子都懵了。
衛同問:“怎麼問科舉?”
金徽兒道:“祖父科舉入仕,爹也科舉入仕,我自然也要科舉入仕啊。”
子承父業啊。
“我都十四了呢,若不是我娘…早該下場一試了。”
眾人看向競天,不是因為金徽兒的娘,而是
金大人問:“科舉,你是怎麼想的?”
競天手裡螃蟹不放:“廢了。”
廢了?
眾人一怔,埋首開始吃,只除了金大人。
筷子一放:“那你打算怎麼選撥官員?”
“不著急,先大家夥兒選著用唄。”
金大人怎能不著急:“你還想回到三皇五帝的時候啊?部落推舉?經過史的淘汰,那一套顯然不適合如今。”
“對,因為國家機器建立了嘛。”
這些,她好歹還記著一點兒沒全還給老師。
“爹,這個明天一起說吧,不著急。”
金大人看眼競天手裡自始至終沒放下的螃蟹,幽幽道:“你爹我十二歲那年就考秀才了。”
競天噗嗤笑了聲,揮舞著螃蟹蓋子:“爹,以後這種神童的事情絕不會再出現,幼兒園小學中學大學,滿十八歲之前,不允許當官,也不允許結婚。”
“什麼?”
“沒什麼,”競天一聳肩:“不管是結婚還是當官,都是要對別人負責的,自己沒點兒人生閱沒有成熟的價值觀責任感,放出來不是禍害人嘛。”
金大人不高興了:“自古少年有為的人才浩瀚如繁星,難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