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你們又不是同行。”
渁競天淡淡道:“是他狂妄自大,若不是他要廢了你,還想要我們的命,他也用不著非得死。”
敢要她的命,她先要了你的命。
“是啊。”錢串子又惋惜又鄙夷:“我還以為他外家功夫有多好呢,誰知一對上才知道,他只練了他的賭技去了,哪有防身武藝啊。他不挨刀誰挨刀。”
這會兒對同行的敬佩早跑天邊去了。
渁競天笑:“還是你厲害。你能把骰子變沒了。”
錢串子竟難得紅了臉:“老大,我是偷了巧。他是憑真功夫磨碎了骰子,我只是…用了偷兒的手段。要是祖爺爺知道,怕得氣活了。”
“哈哈哈,說的你家多有氣節似的。”
“咋了,我沒氣節,但在賭上,我是認真的。”(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三章 渁氏洗腦
渁競天好奇:“你還會偷?”
錢串子一怔,情緒就落了下來:“偷和賭,都是講究手快。我小時候家裡艱難的時候,幾天沒吃飯,我就去…那次一家子倒是吃飽了,我爹把我吊打一頓,還抽了自己兩巴掌…這次,若不是怕給兄弟們丟人,我也不會…”
眾人無言。
渁競天卻在琢磨,偷和賭,有什麼差的?這是一行看不起另一行來?
“沒什麼丟人的。姓黃的苦練磨碎了骰子,你也是憑真本事變沒了骰子。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還是你高一籌。”
“老大,你真這麼想?”錢串子眼睛賊亮。
“是啊,反正最後不還得憑刀子說話嘛。”
“。。。”
眾人:“果然老大說的對,拳頭才是硬道理。”
錢串子:他也要加緊練功了。
“你那招叫什麼?”
錢串子摸摸腦袋,不好意思道:“我取了個名,叫‘偷天取日’。”
“名不錯,記下來,等日後寫個傳記多榮耀。”
啊?賭棍寫書?
“不只你,咱們都要寫。”渁競天站起來意氣風發:“咱做的事都寫下來,留給後人看,讓子孫後代看看咱們是如何一步步翻身做主走上人生輝煌。”
眾人張著大嘴巴合不上,從來都沒追上過寨主大人的神思維。
“到時候,咱老的動不了,也能憑著賣書的錢掙一口飯吃。”
所以,寫那玩意兒,還是為了錢?那去搶不得了?
“咱們要做有修養有高階趣味的人。”
寨主,咱不明白。不過——
你說咋樣就咋樣!
卻說不知道渁競天又給人洗了一次腦的衛同,遠遠跟著那人追了出去。那人極為警惕,好些次停下身警戒,還進了茶樓坐了會兒子,圍著京城繞了大半個圈子,才最終進了一座不起眼的民宅半天沒出來。
好幾次,衛同險些跟丟。
衛同心裡更是一沉,他已經交代暗衛追查那賭坊的事情。但當天,賭坊的人都被渁競天處理了乾淨,暗衛只能去盯著那些人的家人還有賭客,還在暗地裡守著那家賭坊。
但一直沒發現異常的地方。
這才是真正的異常,一下死了二十多人,竟沒一戶人家去報官?
衛同自信自己絕對沒有驚動追蹤的那人,但那人仍一路小心防備極重,顯然是個反追蹤的高手。這樣的人又是什麼樣的人能用?
衛同沉心靜氣守了大半天,才等到那人又悄悄溜出來,並沒再跟,直覺告訴他,他應該等裡面的人。
又過了一會兒,衛同突然一拍額頭,暗道一聲蠢貨,看眼左右,繞到宅子另一邊,果然有一道小門,正巧有人開門出了來,罩著一張大斗篷,上了一駕不起眼的青蓬小車。
衛同又跟著那輛車一路出去,繞到熱鬧街上,那人進了一家書鋪,等再出來,便是一副彬彬有禮的三十多歲的文士模樣。他去了斗篷,但腳上的靴子沒換,被衛同認了出來。
這文士卻沒有先前那人的好本事,持著幾個畫軸,施施然僱了輛車子往皇城附近行去。
衛同眼角一眯,就快了。
車子終於在一戶硃色大門前停下,文士下車入府,並未被阻攔,看來是常來且關係不錯。
衛同有些驚詫,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感慨著知人知面不知心,又暗暗得意,自己可是立了一功,他這就找表姐邀功去。
咧嘴一樂,把自己給燻著了,還是先回家洗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