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寧王敏感覺察到衛同身上一閃而逝的殺氣,心頭一動,試探道:“你可知父皇對蒼牙山是個什麼章程?”
衛同看他半天,忽而笑道:“王爺怎麼跟我打聽?你是要我被皇上打板子啊。不安好心,不安好心。”
說著拿手指著他笑。
寧王笑笑,拍掉他的手:“那水兵營也不能虛擺著耗費…朝廷軍編吧。”他本想說耗費朝廷銀子來著。
衛同心裡不屑,蒼牙山沒用朝廷一針一線,還給你們守著淦州一方平安。不感恩他親親媳婦也就罷了,大過年一副破春聯就給打發了。湊表臉。
“而且,父皇態度不明,眾位大人都不知如何對待那渁競天。衛同,給提個醒唄,別忘了,你小時候多少次是本王把你從板子下頭拉出來的。”
“以前的事不要提。”
衛同故意不滿瞪他眼,寧王哈哈笑。
想了想,衛同往寧王那邊湊了湊,壓低了嗓子:“皇上怎麼能容忍一窩水匪做大,還盤踞一州?只是如今他們已然做大,而且不清楚他們的底細,一時不好動作罷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人心難知
寧王點點頭,這些他想到了。
“本打算說服她,讓那些水匪跟著我上戰場的,正正經經掙個軍功,洗了罪行,不挺好?”
寧王笑而不語,掙軍功還是送死,大家心裡都有數。他衛同,也是心裡有盤算的人吶。
“可她愣是不願意,氣死我了。白瞎我一片好心。”
寧王暗道,渁競天不是沒腦子之人。
微一沉吟,寧王問道:“如是將渁競天…永遠留在京城呢?你直接去接手蒼牙山…”
永遠留下,埋地裡就能永遠留下。
衛同心裡罵寧王他娘。
“沒用,我早想過。也派了人去過淦州,那夥水匪竟真是隻認渁競天。”
“哦?”寧王心裡詫異,果然衛同一回京就打了蒼牙山的主意,還派了人去調查?是父皇的意思吧。
“那若渁競天不在了,他們不正好散了?”
衛同搖頭苦笑:“蒼牙山已成氣候,江湖草莽自忖最講義氣兩肋插刀,若是他們擁戴的渁競天在京出了事…做回水匪是必然的,就怕他們鬧出大亂子來。周邊戰事與國庫…王爺不是不知。”
寧王眯了眼。
衛同又加了句:“尤其蒼牙山地形複雜,水匪來去自如,官兵卻…若是起戰,三五年也未必能剿乾淨了。”
若是這三五年裡,邊疆動亂,鄰國大舉進攻,國內再有個天災**…寧王微嘆,想當年,太祖建朝,四邦臣服,亂賊跡滅,何等威儀。如今,卻事事掣肘。何時才能再現太祖風光?若是自己…
寧王拍案而起:“此生必盡吾能蕩平賊寇,還世間太平!”
“好!”
衛同也站起來猛烈拍掌:“我輩當如此!”
特麼你就做戲給我看,你什麼玩意兒小爺能不知道?花花腸子早多年小爺都看出來了。
寧王滿意一笑:“本王與你說話才痛快,哪像那些個文官酸不拉幾之乎者也。走,陪本王痛飲一杯。”
衛同回笑,放心,我不會站到淳王那一邊。
寧王好似看懂了衛同眼底意思,更滿意了,邁著大步,勢在必得。
另一邊,小壽星渁朝兒美美睡了一覺,精神滿滿醒來,被幾個女人圍著一通打扮。
火紅夾襖火紅小裙子,上頭五彩絲線繡的花不是常見的梅花桃花什麼,而是渁競天親手描的簡單的花葉,還有小蝴蝶小蜜蜂小貓小狗雲朵彩虹。用了上一世見過的花樣,簡單幾筆卻形象活潑。
應渁朝兒要求,渁競天酸氣滿滿把大黃也設計了上去,佔地還不小,差點兒在下頭繡上一隻鍋。
鬆軟柔順的幾根頭髮只是簡單紮了兩根小辮,用綴著小水晶的發繩纏著,後頭的頭髮披散著稍稍過肩頭。烏黑的額髮趁著粉嘟嘟的小臉蛋,大眼睛亮晶晶,一笑,女人們都捧心化了。
蹬著俏皮小皮靴,渁朝兒跳下來,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桃子把鏡子端到她面前,小丫頭一會兒拉拉小辮子,一會兒拽拽小裙子,再摸摸她的大黃,美得不得了。
黎小澤看直了眼,抹把嘴角:“這衣裳真好看,娘,我也要。”
衣裳是渁競天設計的,杜儀娘帶著桃子杏子繡的,繡技簡單,但那些漂亮小圖案還有貼身利落的版型亮眼啊。
黎小澤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