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同幽怨:“我怕你近墨者黑。”
渁競天黑臉:“我那些兄弟可都是自律自愛的。”
衛同不說話了。
渁競天頭疼:“你回去吧,昨夜裡董其成回來了,我等他去告狀呢,我要好好想想對策。”
完全一副“我有正經事做沒時間陪你瞎鬧”的大人口吻。
衛同微微訝異:“董其成回來了?我還以為黎當家他們是來京玩的呢。”
渁競天想想問:“昨天,都是哪幾個皇子在爭?”
“還能有哪幾個?不外寧王淳王和裕王。”
寧王拉武官,淳王攏文官,裕王卻是最得皇親貴族愛戴。
“別人沒說話?”
“另幾位皇子年歲不長,勢力未成,是攪不進這渾水了。”
“都缺錢啊…”渁競天叩著桌面,若有所思。
衛同眼睛一閃:“你有什麼好主意?”
“我在想,我那賭坊若是做大了,會不會有人聞著腥味上來?淳王沒動作,我這心怎麼這麼懸呢?”
最惜羽毛的淳王都大喇喇去搶鹽路了,可見缺錢的很,他能漠視他的財路被人斷?
她不相信天家裡會生出真正大度的人,被人打臉還一笑而過的。
衛同想了想:“可能是尚未空出手來吧。”
“怎麼講?”
“今年春閨啊。”
渁競天恍然,原來如此,淳王要攏盡人才士子,這大事卻要比一家小小賭坊重要的多。
春閨,與她也沒關係。
“行了,你走吧。”
衛同控訴看著她,又轟人。
“你今天可是嚇著俊妞兒了,再不走,我讓兄弟們把你叉出去。”
見她說真的,衛同只得起身,囑咐了又囑咐:“有什麼事找我,不準去南風館。”
渁競天懶得搭理他,只嗯嗯敷衍兩聲。(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七章 嫁女的憂思
走了衛同,渁競天又把黎鐵華強硬請了來。這老男人不要臉,貼杜儀娘身上撕不下來。
渁競天脖子一燒,方才也有一張狗屁膏藥貼自己身上來著。
將來京後情景與京中複雜情勢一一道來。
黎鐵華摸摸腦袋:“真廢腦子,怪不得咱水匪自古沒出了淦州呢,彎彎繞繞比不過啊。”
渁競天端起茶杯飲了口,淡淡道:“天下熙熙,皆為利往。”
黎鐵華點頭:“咱也是為利,腦袋拴在褲腰帶上,不過是為了飽肚。他們那些人,明明吃喝不愁富貴無邊,這麼能作,為了啥呢?”
渁競天嗤了聲:“不嫌錢多唄。”
半天,黎鐵華道:“錢這東西也不是越多越好,但沒有卻是萬萬不能。寨主,你在京裡要鋪大攤子啊,咱是要學那些說書的講的那啥,從龍?”
渁競天一臉愁容:“可誰知道哪個才是龍啊。”
此刻,她沒了面對衛同時的灑脫和淡然,擦,她要是能知道誰繼位,早巴上去了。
呼聲最高的寧王淳王和裕王,她一個都沒瞧上啊。
呃,是人家更瞧不上她。
黎鐵華摸著下巴上的鬍渣:“咱又不是求富貴,只求大家能有一條長久的出路,堂堂正正。”
唉,渁競天心裡嘆了聲。寧王擺明是瞧不上水匪的,淳王那裡已經得罪了,裕王…不然,找個機會試探試探?
其實,她只是想找個能容蒼牙山蹦躂的繼任者罷了。
“這事也急不得,慢慢來,咱淦州水匪由來已久源遠流長,咱得端著。”
渁競天噗嗤一笑。
黎鐵華可不是說笑,人家是真覺得祖業光榮。
氣氛忽而一變,黎鐵華面上透出那麼幾分意味深長。
“那個衛同對你——”
渁競天忙打斷他:“大哥,我和他沒什麼的。”
“那方才——”
“他就是愛胡鬧。”
黎鐵華心裡嘆息,這話一聽你倆關係就不匪啊。既然沒什麼,你那眼睛打什麼飄?
“想當年,你嫂子那是十里八鄉一隻花啊,多少小夥子看著她就走不動道兒啊。”
渁競天莫名,怎麼說到杜儀娘那裡去了?
不過,杜儀娘確實長得不賴。不是那種大家公認的大眼小嘴的美人,鳳眼細長風韻自生,紅唇略厚如玫瑰沾露,長在微微麥色的肌膚上,便是天生的風流透骨的魅惑,若是肩上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