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聲東擊西暗度陳倉?
葛根看著張家長子那佩服的目光,淡淡憂傷,為啥總有人把咱往高大上上推呢?
怪不好意思的。
要走了啊,不捨望了眼地。
張家長子忍不住道:“日後我送您一屋。”也沒見您對別的這麼感興趣。
葛根點頭,這個可以有。
水匪們護著張家人從後門出去,暗處接連駛出一輛輛黑布大車,把張家人和所有的下人都載了走,一百多號人就在夜色中消失了。
水匪們甚至把貓貓狗狗廚房裡的雞鴨都放了出來,襯著隔壁的動靜,貓叫狗吠的,也挺熱鬧。
一夜之間,京中兩大員家被搶。一家人全消失了去,只留一地血。一家燒了一半,死了人。甚至,才被流放的張大人家,是天亮後,五城兵馬司的人路過太過寂靜的大門口覺得不對才發現出了事。
皇帝別提多怒極了。坐在龍座上,冷眼瞧著那仨。
張大人前腳走,後腳家裡就出了事兒,家人全不見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裡頭跟這仨逃不了關係。就說嘛,張銘清那個老狐狸,怎麼可能空手而回,現在看來,分明是手裡握了證據不敢說出來。
茲體事大啊!
可憐他寧願流放也不發一言,還是連累了家人被害。
沒錯,皇帝認定了張大人一家是被他哪個好兒子給禍禍了。
至於死了人失了財的左鄰居家,皇帝沒怎麼想,擺明了是煙霧彈掩飾張家人失蹤的真相。
朕不是那麼好騙的!
寧王淳王裕王欲哭無淚,天殺的黑手啊,對天發誓啊,張家人絕不在他們手上啊。個個臉上無辜,父皇,兒臣比竇娥還冤啊。可看向對方,眼裡全是疑竇,就是你動的手!
皇帝嘔的要死,還不能當著人面罵的,只得將五城兵馬司和京兆尹罪責一番,眾臣不時就要齊齊喊聲:有罪,息怒。
才平息一下,轉眼看見萬綠叢中一朵花,渁競天靜悄悄站在中間,人家說什麼她聽什麼,人家跪什麼她也跟著跪。那張平靜平淡的臉,怎麼就那麼扎眼呢?
胸腔裡又堵起來,想咳,皇帝死死咬著牙,才壓了回去,更看渁競天事不關己的死模樣礙眼了。
腦子一熱,前些日子跟幾個心腹琢磨的想法就冒了出來,就那麼衝口而出。
“國朝版圖已三年無更,近日便重新制了。”
這話題轉的好突兀,眾臣有些茫然,只幾位心裡一驚,真要那樣做?太…大動干戈了吧?
按道理,版圖是地方但有變動當即跟進的,但這變動又不是時時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