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如此艱難了,還來關心他,還知道自己不喜歡出仕,真乃——知己也。
渁競天若是知道他想什麼,非得呸他一口。想著最近沒韓家訊息,拿不定自己交代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問韓謙:“你最近怎麼樣?”
韓謙彆扭起來?能怎麼樣?被韓夫人催著準備迎娶新婦唄,他不想娶,可好像又很有必要娶,他還想生下嫡子記到汐兒名下呢。
“還好。”韓謙不欲多說。
續娶,渁競天早料到也早聽到了,心裡一絲傷感的感覺也沒有,彷彿從沒在這男人身上動過心。
呃,或許是因為有了小嫩草?
邊走邊打趣:“韓世子好事將近,之前我還想著,該送什麼才合適。現在算算日子,怕是趕不上了。不然,韓世子說說,你想要什麼,我提前送了。”
韓謙隨著她的腳步,凝目望去,是朝思夢想的那張臉,心頭苦澀,扯扯嘴角:“其實,我也不想的——我心裡只有汐兒——”
渁競天笑了笑:“還是那句話,人活著總要往前看。”
“是,”韓謙悵然若失:“我要為汐兒好好活著,我還要為汐兒養個孝順她的好兒子。”
孝順?怎麼孝順?把你兒子送底下去孝順?
屁個為她活著,還不是為你自己。不論是娶妻娶平妻還是納妾,韓謙能接受,不過是因為對他沒損害罷了。
不然,找個陰陽生給他捎句話,就說金汐兒想他到黃泉陪她,看他死不死。
心裡吐著糟,渁競天面上卻是笑嘻嘻道恭喜,插科打諢的,韓謙又對她格外的容忍和謙讓,從後頭看,兩人竟也和諧。
讓看見這一幕的金大人不知心頭什麼滋味兒。
他是今早才聽說張家出了事,所有人不知所蹤的。若不是要上朝來不及告假,他已經奔到張家看究竟了。見了渁競天卻不敢打聽,到底是有人下黑手還是她使了什麼大招。
正為友人擔心著呢,皇帝又來了那一出,金大人好堅強才沒暈過去。
“金大人,是不是很憂心?”(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四章 情勢
金大人滿心都是他女兒要去抗擊敵人,擔憂的話卻不能說出來,聽得人如此說,眨了眨眼,沒吭聲。
落在別人眼裡便是憂心的不能自己了。
“唉,也不知張大人得罪了什麼人。旁邊胡大人家,雖說死了人失了財,可家人大都好好的。張家竟連下人一起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哪是圖財呀。我看呀,”說話的人低了嗓子:“是張大人捅了大窟窿吶。”
金大人再眨眨眼,眼裡的憂思變得真切:“連個孩子都不放過,張大人臨走時還託我照看一二,如今我哪還有顏面再見他。”
“唉,這又不關金大人的事。禍,是自己沾的,金大人莫要太自責。”安慰了幾句,甩袖離去。
金大人嘆氣嘆氣再嘆氣。
金誠低聲道:“父親,我去找…問問。”
“問什麼?”
“當然是問——保命要緊啊。”
金誠也關心張大人的事,他現在更擔憂的是他妹子怎麼活。
金大人來了氣,要不是你屋裡那個,他寶貝女兒早回來好好過著安生日子。
見父親眼神不善,金誠好生委屈:“我又怎麼錯了?”
金大人哼了聲,也沒告訴他原委的心思,若是知道真相,還不知道他會如何自責呢。作孽的人好好的,偏他們這些受害的有苦說不出,什麼天理。
“晚些再去吧。我也去。”
渁競天想到父兄會上門,等天擦黑,一輛不起眼的青蓬馬車在金府後門停了停,隨即在京城四通八達的巷道里行駛。不知何時,上頭只剩了車伕一人。
父子倆是在一輛掛了“何”字的私家馬車上見到的渁競天。
可憐他二人急的嘴角起泡,人家悠哉哉斜靠在錦墊上看書。
金誠:“你都不知道我們多著急。”
金大人卻是道:“換了好幾次車,是不是有人盯著你?”
“看吧,一開口就知道誰是真心關心我了吧。”
金誠氣悶,我怎麼不關心你了?想想郭氏又覺得氣短,隨閉緊嘴巴不吭聲了。
渁競天坐好了,搖頭:“沒,只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金大人讚許點頭。
“張大人遇刺了。”
“什麼?”
“沒死。”
“還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