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部分(3 / 4)

小說:遠東之虎 作者:京文

“社黨”分子。

正如特委在“特字一六二號”檔案中規定的那樣:“這些分子,雖然不是社黨成員,但實際上是社黨的表現,是社黨發展的物件。”左傾到了極點的肅反路線,有如一張疏而不漏的天網,只是需要,什麼人都可以收捕其中。

赤色永定縣委,是處決曾牧春後改組的,由原縣委常委、秘書長張覺先代理書記。張主持縣委工作正好25天,就被縣肅反委員會主席在全縣的黨團聯席會議上宣佈是暗藏的“社黨”,就被逮捕起來。

同時被捕的還有縣委常委、組織部長鄭世明等13名幹部。這些被破獲的“社黨永定縣黨部”成員們,只在臨時牢房裡關押了一夜,每個人“過堂”一次,翌日上午一處山野荒地就成了他們的歸宿。

一個代理縣委書記,竟由一個縣委屬下的肅委會主席主宰了命運,在“肅反中心”論指導下,當時政權混亂情形,由此可見一斑。

赤色杭武縣第五區的區委書記伍超然,沒有及時按照縣肅委發來的名單抓捕“社黨”分子,第二天下午就被趕來的特派員下令逮捕,被抓的還有區委的主要幹部12人。

第三天上午,第五區舉行公審大會,集體處決這個升格為“社黨杭武特委”的成員們。根據杭武縣肅委會1931年6月1日編的《革命法庭》記載,這12個幹部都是20歲左右的青年,最小的才16歲。

從保留下來的歷史材料中,可以看到當年”印記“。赤色蘇區中央局於1932年2月19日,在給閩粵贛省委的信中講道:“這一非常事件,給閩西黨的創傷是嚴重的,黨員人數由原來的8000人減為5000人不到。”

閩西團特委1931年7月12日在給蘇區團中央的報告中,也講到團組織陷於癱瘓的情狀:“全區30個區委中,只有1個區委能勉強維持工作。團的組織生活及中心工作任務,發生極大的困難。尤其是新幹部幼稚,一切工作秩序都錯雜無緒。”

比各級黨政組織解體、渙散更為嚴重的是,在面臨國民黨軍隊第三次“圍剿”的嚴重敵情下,大批紅軍指戰員在清肅運動中無辜受害,致使戰鬥力嚴重削弱。

赤色閩粵贛特委於1931年5月1,日給永定縣委的信中,不能不承認這樣一個事實:“紅12軍在這次清肅之後,內部的確萬分成問題,戰鬥兵的減少,指揮員的缺乏,以及士氣勇氣的減低,這決不是東拖一下西拉一下可以解決的。”

由於紅軍力量的削弱,國民黨軍隊加緊了對閩西的進攻,蘇區的紅色政權由原來的48個區,銳減到22個。

7月,特委書記鄧發奉調瑞金,其職務由盧德光接任。7月中旬,從上海繞道香港再抵閩西的盧德光來到永定。

張鼎丞、郭滴人等人,包括下來檢查工作的閩粵贛省委組織部長羅明,敏銳地意識到一種轉機的到來。他們分別找盧德光,介紹蘇區肅“社黨”的情況。盧聽了他們的反映,又到了各地察看,強烈地感覺到大規模的肅“社黨”運動給蘇區帶來了嚴重的危機。

他感到憤怒,用兩天的時間向中央寫出了反映閩西肅“社黨”情形的報告。7月下旬,盧德光主持特委會議,作出一項重要決定:撤銷肅反委員會,成立閩西蘇維埃政府政治保衛處,以郭滴人為處長,林一株降為副處長。…;

隨著改制的各縣政治保衛局,接到了上級的通知:今後不可隨意處決“社黨”人犯地不可再憑審訊口供抓人,抓人須經保衛處批准。

猶如潰倒的堤壩得到了修堵,攔住了洶湧的水流,濫抓濫殺的現象得到遏制。不久,更大的轉機接踵而至:8月下旬,中央給閩西發來了指示信,對閩西如此大規模地清肅“社黨”,表示了非常的驚訝和不滿,嚴厲批評閩西的肅“社黨”存在著嚴重的問題,擴大化、簡單的懲辦主義和依靠刑訊三大錯誤。

之所以發生了這一系列的變換的原因,便在於伍豪身上。時至1931年6月,中央政局常委的分工有所變動,伍豪重新主管軍委,情報、通訊、鋤奸都歸屬於他。

中央於8月下旬發給閩西的指示信,正是伍豪依據了盧德光的客觀翔實的報告而寫的。上海的來信,使閩西蘇區情況突變。

9月28日,便是在九一八發生的十天後正在睡覺的林一株突被叫醒,保衛處的行動科長與4個戰士出現在他面前。

科長說了一句“上級決定審查你”,戰士們便毫不客氣地給他穿上棕繩“馬甲”。同是這天晚上,原肅委會副主席羅壽南、閩西蘇維埃政府文化部長張丹川、勞動監察部長熊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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