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暗堡、地堡在第一時間就會遭遇到汽油瓶子和高爆手雷的轟擊,不時的一根爆破筒會被投擲到日軍埋伏點爆炸開,然後那些第五軍的戰士就會衝上前來補槍。
白熱化的廝殺讓第五軍軍長包興騰臉色鐵青,他從軍以來就沒有打過那麼難打的仗。這些日本人果然不是善茬。在多次吃了國防軍的虧以後,開始自發的進行防禦的規劃。
看著一批批被抬下來的戰士,包興騰的眼角不住的抽搐。好幾次他都忍不住要親自操著槍殺上前去,卻被身邊的三個師長死死的拉住。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按說日軍的工事陣地應該會在陽光下顯露無遺。可惜的是,瀰漫的硝煙將陣地上大多數地方都遮蔽住了。
即使是近在咫尺,包興騰也不知道自己所在的陣地的全貌。
支援過來的日軍的攻勢終究是被遏制住了,大量被運上來的14。5MM高射機槍起到了奇兵的作用。那些原本試圖透過匍匐前進和炮火掩護接近陣地的日軍基本都在陣地前被轟成了堆堆的碎肉和腥血。
後方那些暴露出來的日軍火炮也大多都被清理掉。只有少數在凹凸死角的日軍37MM戰防炮還是試圖進行火力支援。
但這種支援只能是斷斷續續,畢竟國防軍的火力不是吃素的。那些暴露出來的火力點基本都會被炮火覆蓋掉。
“這是人肉的磨坊啊……”日軍的正在前沿陣地指揮作戰的安藤利吉中將無不心痛的對著身邊的部下們喃喃的道:“磨去的,不僅僅是支那部隊。帝國的勇士們也在填進這磨坊裡……”
部下們不吱聲。這時候沒有人敢於大聲說話。已經是三個師團在陣地上廝殺了。但直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他們取得任何的優勢。
最重要的是,陣地上負責防禦的師團似乎已經失去了反擊能力。肉眼可見的,那些國防軍的軍裝在防禦師團的陣地內忽隱忽現,並在不斷的擴張。
“回報畑俊大將……就說我們已經失去了陣地上的優勢,我請求……請求轉移陣地……”癱倒在了椅子上的安騰利吉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而那些在他身邊的日軍參謀們有人直接痛哭失聲。這處陣地,匯聚了他們大量的心血。每一片的佈置,甚至每一個射擊孔他們都瞭然於心。
他們自信。這處陣地除去一小部分方面不如馬奇諾防線之外其餘的一點兒不差。可即使是這樣,卻依然慘遭國防軍的強行突破。
自己的心血,卻被人用最粗暴、最殘忍的方式撕裂如何能不叫這些參謀們心傷?!
“報告!前線總指揮安騰利吉中將來電!”在畑俊六的指揮部裡。副官在門口大聲道。畑俊六從地圖上抬起頭來,示意副官可以念電報了。
“職部自前日起組織對支那部隊之防禦,無時無刻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副官開始展開了電報,對著畑俊六念起了安騰利吉的來電。
“……然此時。職部已深感無力抵禦。特請總指揮閣下為帝國勇士計。將陣地上之帝國忠勇之士後移至二線……”
“啪!”在副官念到這一句的時候,畑俊六手上的鉛筆一下子就斷了。他的手有些顫抖,緩緩的站起身來對著愣神副官冷喝道:“繼續念!!”
“此遺失陣地之罪責,安騰願一人承擔。實為安騰指揮不利,以致陣地之遺失……安騰自覺無顏以對帝國、無顏以對陛下……”
畑俊六坐在了椅子上,然而他的身子依然在不住的顫抖著。安騰的話,讓他的心如同被刀子扎穿了一般。
他知道,安騰這是在乞求他能夠把那些剩下的日軍士兵帶出來。而這丟失陣地的職責。則是由安騰一個人來承擔。
誠然,指揮作戰的安騰的確有責任。但更多的責任。或許應該是在身為總指揮畑俊六身上。無論是國防軍還是日軍,在某些方面都低估了自己的對手。
而同時又在某些方面高估了自己的本事。這導致的是在開戰之初,雙方都不約而同的在對方手上吃了大虧。
佔據了工事便利的日軍顯然損失比國防軍要小,可善於調整自己的國防軍很快便拿出了新方案開始新的進攻。
反觀日軍,除去增兵和增加炮兵支援之外基本就沒有任何新的作戰方案被提及。這樣導致的結果,從戰鬥中可以看出來。
日軍遭遇到了嚴重的失敗,防禦的師團現在被困在了陣地上。負責支援的兩個師團進攻失利,在陣地前大量失血。
而日軍的支援炮兵,也在國防軍的轟炸和炮擊中遭受了損失。如果這麼算起來,事實上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