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保定帝走在最後。進得萬劫谷後,但見四下靜悄悄地,無人出迎。巴天石按照江湖規矩,手持段正明、段正淳兩兄弟的名帖,大踏步來到正屋之前,朗聲說道:“大理國段氏兄弟,前來拜會鍾谷主。”
只聽得呀一聲,大門開啟,鍾萬仇走了出來。巴天石暗運內勁,右手一送,名帖平平向鍾萬仇飛了過去。
鍾萬仇伸手接住,怒道:“姓段的,你既按江湖規矩前來拜同,幹麼毀我谷門?”
褚萬里喝道:“皇上至尊,豈能鑽你這樹洞地道?”
刀白鳳一直懸念愛子,忍不住問道:“我孩兒呢?你們可有找到?”
“我只管我女兒,你兒子又是誰?我怎麼知道?”鍾萬仇奇道。
“呵呵……你來得遲了一步。那姓段的小子已經被人開膛破肚,餵了狗啦!”出聲之人雙手各持一刀,刀身細如柳葉,發出藍印印的光芒,正是見血即斃的修羅刀。
刀白鳳明知秦紅棉所言非實,但聽她將自己獨生愛子說得如此慘酷,舊恨新怒,一齊迸發,冷冷的道:“我是問鍾谷主,誰來跟下賤女人說話,沒的玷辱了自己身份。”
驀地,噹噹兩聲響,秦紅棉雙刀齊出,快如飄風般近前,向她急砍兩刀。這“十字斫”是她成名絕技,不知有多少江湖好漢曾喪在她修羅雙刀這毒招之下。刀白鳳抽出拂塵,及時格開,身形轉處,拂塵尾點向她後心。
段正淳好生尷尬,一個是眼前愛妻,一個是昔日情侶。他對刀白鳳鍾情固深,對秦紅棉卻也是舊恩難忘,但見兩女一動上手便是生死相搏的招數,不論是誰受傷,自己都是終生之恨,喝道:“且慢動手!”斜身欺近,拔出長劍,要格開兩人兵刃。
鍾萬仇一見到段正淳便是滿肚子怒火,嗆啷啷大環刀出手,向他迎頭砍去。褚萬里道“不勞王爺動手,待小人料理了他。”鐵桿揮出,戮向鍾萬仇的頭頸。鍾萬仇罵道:“我早知姓段的就只仗著人多勢眾。”
段正淳笑道:“萬里退下,我正要見識見識鍾谷主的武功。”長劍挺出,彈開褚萬里的鐵桿,順勢從鍾萬仇大環刀的刀背上掠下,直削他手指。這一招彈、掠、削三式一氣呵成,中間直無半分變招痕。鍾萬仇一驚:“這段賊劍法好生凌厲。”登時收起怒火,橫刀寧住門戶,強敵當前,已不敢浮囂輕忽。
尾隨而來的三人具是選擇了隱蔽的高處觀望,看到這一幕,當真是無語呀!程逸小侯爺從懷中掏出一包瓜子和蘭花豆來,問旁邊的二人。
“我看他們要打一會兒,你們吃不吃?”
慕容復和葉孤城也著實覺得好笑,這群人到底來做什麼的,完全偏離了初衷了嘛!也好,當戲看其實也蠻不錯的。心情大好的慕容復抓了一把瓜子,剝了幾粒卻拿給了葉孤城吃,葉孤城倒是慕容復給什麼他就吃什麼,兩人相處極其的融洽,鬱悶了一旁的程逸小侯爺。
哼!早知道我就什麼都不帶了。
場上,但聽得那段正淳道:“鳳凰兒,別那麼狠!”
這一聲,生生把程逸小侯爺等三人的雞皮疙瘩都喊豎了起來。三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呢!
秦紅棉聽得這一聲叫喚,自然出手更加毫不猶豫了,她才不會領了誰的好意呢!
程逸小侯爺嘆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其實,都是因為女子太痴情,男子太不專情惹的禍!”
“喂喂,慕容公子呀!你可是男子,怎麼幫小女子說話呢!”
“慕容無錯,若是那段正淳只愛刀白鳳一人,又怎麼會惹出這許多事情來。”葉孤城道。
程逸小侯爺無語了,好半晌道:“你們兩個人,我就一個人,我說不過你們,算你們有理。”
段正淳入了兩個女人的戰場,不一會兒,斜身一閃,砰的一聲,被秦紅棉腳重重踢在屁股上。
刀白鳳怒道:“你幹麼踢我丈夫?”
秦紅棉道:“段郎,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很疼嗎?”
段正淳裝腔作勢,大叫:“哎唷,哎唷!踢死我啦!”蹲□來。
一旁的鐘萬仇瞧出便宜,舉刀摟頭向段正淳劈落。刀白鳳叫道:“住手!”秦紅棉叫道:“打他!”拂塵與修羅刀齊向鍾萬仇攻去。鍾萬仇只得回刀招架,大叫:“姓段的臭賊,你這老白臉,靠女人救你性命,算什麼好漢?”
段正淳哈哈大笑,倏地躍起,刷刷刷三劍,只逼得鍾萬仇踉蹌倒退。
秦紅棉一怔,怒道:“你沒受傷,裝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