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也不見得有人來理上一理,”蘇子曾淡淡地說道,她的平緩口吻。讓常玫更加坐立難安,她寧可蘇子曾向過去一樣朝著她大聲斥罵。唯有那樣的蘇子曾,才能讓常玫越來越恨,才能興起剝奪她所有的一切的**。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常玫怏怏著:“那個得罪你的女學生。我已經幫你清理掉了,那夥人我原本也打算。。。”
“原來是你。”蘇子曾想不到常玫會如此心狠手辣,心裡對這名婦人又多了幾分提防,“少口口聲聲說是在幫我,趕跑了鄧珈尼,直接受益的除了我之外,只怕還有你的寶貝女兒常池吧。常玫,你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不過,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無論有沒有鄧珈尼,杭一邵會娶得只有我。”
常玫被她的話嗆得說不出話來,手立刻拍在了那堆檔案上,堆了幾十公分的檔案紙跌落在了淺色的地毯上。
見蘇子曾調頭就要走,常玫厲聲喝道:“等等,聽你的語氣,你的身體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其他書友正在看:。從明天開始,你要開始和我學如何計算公司賬目,否則你父親將停止你的一切日常花銷。”既然每個人都說她常玫自私自利,那她也不介意將事情再做實一點。她只有常池這麼一個女兒,絕不會讓她再像當年的自己一樣,仰仗著別人的鼻息過日子。
“賬目?”蘇子曾諷刺地揚起了嘴角,那抹笑容再次觸痛了常玫的眼。
“不准你用那種笑容和眼神看我,你不能用著喬初的臉,擺出那樣的神情。我不準,也不許,”常玫的怒火驚飛了檔案,茶几上的檔案紙胡亂飄揚開,常玫的眼中因為情緒的劇烈波動而瀰漫上了一片紅色。
蘇子曾抓了一張檔案在手裡,看了看,是一份季度報告,白底黑字,這一回,她可不會再像上次那樣隨便妄下定論。半年的理財課下來,從最初的見了報表就頭疼,到現在的能讀懂報表,她蘇子曾這新生的一輩子,做對的第一件事,就是選在了凱利女學讀書。常池為了她“沒有希望的愛情”選擇了道泉大學,而她則是選擇了另一條通向獨立的康莊大道。
“嘀嘀”的手機鈴聲在包裡響起,常玫的罵聲還在一旁囂叫著。
“嗯,晚上,在‘愛慕’?真的?我現在就過去,”蘇子曾掛了手機後,發現常玫已經恢復了平靜,這個女人還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真不知蘇慶長怎麼就沒發現她那副善變如六月天的面孔。
“你要出去?”常玫的嗓音裡,已經帶了些喜色。
“不需要向你彙報吧,”蘇子曾跑上了樓去,她的心情因為剛才的那通電話,而變得無比的好,想不到,她一直頭疼的酒行的事,突然有了轉機。想到了這些,她跑動之時,已經有些忘形了,是踮著腳尖,蹦跳著跑開的。
常玫並沒有差使傭人過來收拾紙張,而是讓現場保持著一片混亂的情景,她再用手巾擦去了口紅,嘴唇很快就變成了蒼白色,頭髮也用手抓得很凌亂,她原本就想支開蘇子曾,等一切都妥當後,常玫坐在了大廳裡,目送著蘇子曾離開了家門,好看的小說:。
蘇子曾離開得有些匆忙,她迫不及待地想去參加“愛慕”裡的那場特別的“晚宴”,並沒有留意到一向喜歡整潔的常玫為何不命人整理了大廳後。
司機送蘇子曾離開的車前輪才剛離開,杭一邵的那輛檬黃色的法拉利就駛入了蘇家的大門。
杭一邵已經有好些年沒有來蘇家大宅了,兩家雖然一家在了第六區的山頂,一家在了山腰處,但早些年因為蘇子曾的緣故,他從未主動前來拜訪過。隨杭一邵同時下車的,還有常池。
“蘇家還是老樣子,”杭一邵家中是標準的美式別墅,講究現代化和實用,不像蘇家喜歡浮誇複雜的裝飾,光是花園裡,就修建了一系列中看不中用的無用擺設。
“你有很多年沒來了吧,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時,就是在這裡,”常玫用了無限神往的語氣回憶起來,指著一旁的半圓形拱門。
“這裡?”杭一邵有些奇怪了,他那次是被父母強著拉過來參加蘇家舉辦的晚宴的,他討厭到別人家做客,束手束腳,連吃東西都要細吞慢嚼,所以一吃完,他就偷溜了出來。
“你在那個方向,子曾在你身旁,我。。。因為子曾的哭鬧,不能上桌,所以就躲在了拱門後,偷偷地看著你,”常玫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那次之後,她就喜歡上了杭一邵,足足有十多年了。
再遲鈍的人,此時都察覺出了常池眼裡的情意。常玫的眼紅了起來,融化了她往日留給人的生硬形象。費清曾說過,杭一邵見不得女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