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蘇慶長將你趕出來,反倒是為你好,”慕姐看著從蘇家回來後的蘇子曾,好言安慰著。
斷絕了父女關係後,蘇子曾就和蘇氏徹底脫了干係。她手頭的錢和珠寶,已經夠她一輩子衣食無憂。她也不需要受破產消費的限制,蘇慶長這樣的籌劃,只怕是在他清醒時,就已經做好了的。
“慕姐,”蘇子曾低喃著,“他越是這麼對我,我越覺得愧疚。”無論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蘇子曾從來沒有真正的關心過蘇慶長,。
在她的印象裡,蘇慶長也是這麼對待她的。沒有過分的關愛,甚至是父女的情誼也很淡,原本她以為,這一世也是如此的。
“現在全城的人都在找蘇慶長,你想想,他可能去了哪裡?”蘇慶長一個人身體不便。不可能離開莫城,他現在一定還是在莫城。
“找到之後又能怎麼樣,他既然下了狠心和我斷絕了關係,就是已經。。。”蘇子曾本想說,蘇慶長不想再讓她去找他。就算是找到了他,也不會有什麼作用。
沒了蘇氏,沒了家人親朋的蘇慶長。連他在世上所剩不多的血脈親情也要斬斷,那意味著什麼。。。
蘇慶長離開蘇家時的心情,蘇子曾突然體會到了。儘管那時候她不在蘇慶長身旁。但她在此時卻感覺到了蘇慶長的心情。無關時間,也無關空間,那是她們父女倆在絕望時,都會產生的一種共鳴,死亡的共鳴。
“慕姐,”蘇子曾抓住了慕姐的手,想借些別人的力氣,來驅逐開這個可怕的念頭。“他。。。他想死。”
慕姐也同時想到了這一點,在斷腿失去戀人後,溫子慕也曾想過自殺。可是她在提筆準備寫下遺書時。那隻削尖了的鉛筆下,卻創作出了她的第一幅作品。
“他會去哪裡?”蘇子曾放開了慕姐的手。
言無徐的自信已經蕩然無存了。佩羅和她去了最後一個可能的地方,位於第一區的,現在已經變成了市立圖書館的喬家老宅。
常青藤爬了滿牆的市立圖書館,言無徐急切地詢問著圖書館的管理員,這幾天有沒有看到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
管理員回憶了下:“好像是有個男人,腿腳不大方便,也沒有人陪著,就坐在那個角落裡,好像是看著常青藤,好看的小說:。”
角落的位置,是一處視窗,有幾隻喜歡湊熱鬧的常青藤探了進來。
“他真的來過,”言無徐總算振奮起了精神,她接連帶著佩羅去過了喬初的墓地,還有“盛世華廈”,所有的地方,可能的地方,最後才到了這裡,才問出了些線索。
“今天他沒有再來過?”佩羅看了下四周,圖書館裡,出了整架子的書,並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行蹤。
“沒有,那個男人大多是下午時來的,”管理員說罷,就過去整理書物去了。
佩羅和言無徐耐著子,又等了一會兒。
同一時刻,蘇子曾也開始在各個地方尋找著,言無徐能想到的地方,她也全都去了一遍,最後她也想到了喬家的老宅,車正要向市立圖書館開去,在就要進入第一區時,蘇子曾的視線不經意落到了遠處臉面起伏的群山間。
她想起了一個地方,她連忙往了山嶺的方向開去。
蘇子曾要去的地方,正是喬之安住了十多年的山中木屋。
和她一起出來的周大根卻覺得有些不大可能,蘇慶長的腿腳不方便,又怎麼可能往了崎嶇不平的山路上去。
到了山腳下時,看著蜿蜒向上的山路時,蘇子曾也踟躕了一會兒,到底是上山,還是不上山,現在時間很緊迫,她幾乎是在和死亡賽跑著。
山腳下,還坐著幾個運送樹木的挑夫,一大早的,他們都還沒活幹,正等著山下或者是山上有了僱主經過。
“請問下,最近有沒有一個坐輪椅的男人在山邊經過,”周大根掏出了幾根菸,分送給那幾名挑夫。
挑夫們也不客氣,接過了煙,就點了起來,“有,前幾天有個男人,看著挺氣派的,一個人腿腳也不方便,僱了我們四個人將他抬上了山去,每天都下來一趟,還讓我們買了些吃的喝的送上去,好看的小說:。”
“那麼那個男人今天下來了嗎?”蘇子曾一陣狂喜,原來蘇慶長真的在山上。
雖然他不知道蘇慶長到山上幹什麼,但至少現在已經找到人了。
“下來了,一大早就讓峰哥送著下山去了,”他們口中的鋒哥也是一名挑夫,他以前讀過點書,算是個挑夫中的文化人,這麼多人中,也就他能和蘇慶長搭上幾句話,這幾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