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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應該對這份照片很感興趣?”佩羅隨手將照片往了地上一丟,沒有半點受到威脅的焦色。
“當然,你至少是對照片上的蘇子曾感興趣的,否則,你不會和她,在那個保持著蘇子曾住著時,一模一樣的臥室裡。。。”言無徐感覺到佩羅似乎並不介意將照片公佈了出去。
她得再想個法子,或許,她得換個角度,“我可以將照片給溫小姐看,她一定會對你的出軌耿耿於懷,這會威脅到你們的關係。”
“你以為,溫麥雪會認同這份照片,僅憑一個男人的背,就相信照片上是我。即使她確定了。她也不會介意。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大可以去試試。”佩羅知道,溫麥雪可以憑著照片上的背景和相似的身形。判斷出照片上的,確實是自己,但那又能怎麼樣。溫麥雪不會和他解除婚約。他們倆是最適合的一對。他不介意溫麥雪的出軌,她也不會介意他和蘇子曾的歡愛。再或者說。她介意的話,事情反而更好辦。
“你!”言無徐慌亂著抓起了那些照片,佩羅確實是不在意的,他甚至連撕毀這些照片的意圖都沒有。她低垂著頭,眼裡滿是頓悟後的驚恐,眼前的這個男人,比她更熟悉他所處的那個圈子的規則。女人才是上流圈子裡的弱者。無論是趨炎附勢如她,還是冷靜聰明如溫麥雪,一旦選擇被一個男人降服,就該死心塌地,無論發生了任何事情,都要含笑站在了一旁。
照片上緊閉著雙眼的蘇子曾,看不出是痛苦還是愜意的臉,就是一個最好的警告,。佩羅和蘇子曾的關係,可能會一直這麼存在著,而溫麥雪儘管知道了。也會睜隻眼閉隻眼。言無徐為自己發現的這個真相深深地震撼了,她拿著照片的手指,不能彎曲合攏。
“你提到那些要求,其中有幾條。可以直接去和蘇慶長講,比方說你的自由,我是你的話,我會聰明點,自己去申請離婚協議,然後利落地簽了字,你在蘇慶長身上已經撈不到任何好處了。還有,不要想在我和商殷身上,玩手段,否則,你和你的那個殘廢兒子,將會永遠在莫城這片土地上消失。”佩羅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室內空調吹出來的暖風一般和煦,可是鑽進了言無徐的耳裡時,卻成了最折磨人的臘月寒風。明明是在了室內,言無徐卻猶如赤身**站在了冰天雪地一樣,由著佩羅的話語將她的最後一絲羞恥和期望都颳去了。
“請不要這樣做,我再也不敢了,”言無徐害怕地捂住了耳朵,她哆嗦著,不停哆嗦著,手指伸直又彎曲了起來,“我立刻就銷燬了這些照片,立刻,世界上再也不會有這些照片了。”她說著,就想抱起那對照片,她會將照片全都撕掉,不留一點痕跡。
“等等,”佩羅撿起了其中的一張照片,用了手指輕觸著上面閉著眼的女人,她的眼角,似乎帶了抹晶瑩,他的快樂是建立在了她的痛苦之上的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並不是讓你銷燬了這些照片,相反,你要好好地儲存著這些照片,或許有一天,我會需要用到這些照片,”佩羅盯著照片上的那張容顏,沉吟著。
言無徐的哆嗦停止了,她看到了佩羅的眼神,殘忍而又滿是快感的眼神。她知道,她並不是最可憐的,她也不需要再去報復蘇子曾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會替她完成一切的心願的。
走出了佩羅的書房時,言無徐筆直走到了蘇慶長的房間裡,再過幾天,他就會搬出去了,和他的女兒住在了一起,在此之前,她必須將蘇慶長和她的事情全部解決掉。
今晚的談判的失敗,是言無徐始料未及的,但她還沒有全盤輸掉,等到和蘇慶長脫離了關係後,她或許能夠再逼迫費清和她結婚,其他書友正在看:。至少她還能當上費家的少奶奶,最差的情況下,她可以當費清的情人,一個妖嬈受寵的情人比一個木訥的妻子更有吸引力些。
“我已經吃過藥了,”蘇慶長以為是管家進來督促他吃藥,哪知進來的卻是言無徐,這麼晚了,她進來做什麼。
蘇慶長的房間,曾是言無徐最喜歡的地方,在她剛嫁到蘇家時,她一直期盼能在這個房間裡留宿一夜,哪怕只有一夜也好。可是每一回,無論蘇慶長和她如何的激情,他都會在事後,叫她離開。每一次,她都是融在了寒冷的空氣裡,獨自離開,恨和暗在了那時就已經侵入了她的體內了。
言無徐沉默了片刻,和蘇慶長說出“離婚”兩個字,竟有些困難。那麼水到渠成的話,由她說出來事,竟然有些艱辛。
床頭燈昏暗地亮著,照在了蘇慶長的臉上,他的面板沒有了年輕人那樣的光澤,幾顆並不明顯的老年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