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完全無趣味可言,就好比蘇子曾陽臺下的玫瑰花叢,每年都只會開六六三十六朵花,多餘的花苞會在開春時,就被過分殷勤的園丁修剪了。

“一部分。”佩羅賣了個關子,並沒有將他的授課內容說出來,“過陣子你就能見到我了。”

蘇子曾並沒有聽出他的話外之音,照著理說,大學課程一週內就該見過每個授課老師,那為什麼又會是過陣子?

“我不學插花,”蘇子曾搖了搖手,“所以你是做不成我的老師了。”蘇子曾扯過一朵花,放在鼻尖下,深呼吸了一口,花粉鑽進了鼻子裡,惹得她鼻端直髮癢。玫瑰的映襯下,蘇子曾的肌膚添了分細膩,紅勻勻的,看著更顯嬌嫩。

“你是個殘忍的人,”蘇子曾放下了幾朵剛剪下來的玫瑰,板起了臉來,一本正經地看著佩羅。

佩羅愣住了,難道蘇子曾知道了什麼?

036 真假殘忍

蘇子曾的話說出口時,那串防範偷花賊的金屬鈴搖晃了起來,沒人經過,只是風而已。

初旭般紅火的玫瑰,在暗夜了無聲地綻放,又無聲地凋零,蘇子曾年輕的臉龐在玫瑰花海里,閃著認真的顏色。

那張臉上,沒有絲毫被仇恨汙染過的痕跡,如此的蘇子曾,又怎麼會知道過往發生的一切。

佩羅想明白了後,鬆了口氣,輕笑著說:“你是第一個說我殘忍的人。”

他戴著的那副金絲鏡框在一眾紅色中,閃著異樣的光澤,他的神情有些埋怨,語氣很是無奈,這是佩羅最慣常神情,也是凱利女學女生們最喜歡的神情。

眾所皆知,凱利女學的佩羅老師,是一個溫柔的人,無論是凱利女學的嬌貴千金們,還是凱利女學裡普通的一名清潔大嬸,都會異口同聲地告訴別人,她們的觀點。他也是辦學至今,教師考核中,唯一一個全優記錄保持者,沒有任何的投訴。

“將活生生的花折了下來,修剪成別人心目中的模樣,”蘇子曾發現自個兒今晚有些多愁善感了。這倒是她的老毛病,蘇子曾再如何奢華,她也會有自己的原則,她不穿皮毛製品,用得箱包,也大多是革制的,就是連香水都用得很少。

所以有些人說她是個裝模作樣的暴發戶,其實原因很簡單,在她還是個小孩的時候,養了只兔子,某一天,她放學回到了家中,那隻兔子已經死了。六歲大的常池就站在了旁邊,然後指著她身上新穿的兔毛大衣說,“諾,你身上的兔毛就是這麼來的。”從此以後,她就再也不敢將這些“動物的屍體”往身上穿了。

“每一個進入了凱利女學的人,都要做好了被修剪的準備,你和溫麥雪都不例外。”佩羅如和風般的話語到了蘇子曾耳邊,九月的涼風,陡轉直下,成了臘月寒風,玫瑰色一寸寸地從蘇子曾的頰上褪去。

嘆息不知不覺地從蘇子曾口中溜出去,她看著那盆精緻的盆栽,猛地拉起了其中的一朵粉色玫瑰,漏剪的玫瑰花刺扎進了蘇子曾的手上,不知為何,沒有出血。

“每個人都有了最好的年華,每朵花也會有它最好的花期,”佩羅伸出手來,想檢視她手上的傷口,蘇子曾將手縮了回來,看著陷了進去的那塊傷口,透明的皮,脆弱的保護著裡頭的粉肉。

“選擇將最美好的時候,展現出來,這是人和動植物不同的地方,更何況,世事無常,將來會發生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佩羅看了看蘇子曾的空了的手指上。那顆紅之戀,已經掛在了她的脖頸上,。

“我知道,我都知道,”蘇子曾聽著佩羅的話語,忽然有了種暈眩的感覺,她調過頭去,“你或許不知道自己將來會怎麼樣,但我都知道,我全都知道。”她說完,發力跑了出去,腳下帶飛了一大塊的溼土都不知道。

人影消失在了花房的玻璃棚後,佩羅勾了勾嘴角,笑容最後還是沒有揚起來,“我也知道,我該幹什麼。”

言無徐被一陣雜亂的敲門聲驚醒了,沒了第六區的喧譁,她入睡得很早,開門時,就見了蘇子曾似一頭受驚的困獸,衝了進來。亮起的日光燈下,她臉上滿是驚慌。

“怎麼了?”言無徐問了一句,爬下來床,想看看究竟。

“不管你的事!”蘇子曾變了調的嗓音又尖又細,刺痛了兩個人的耳膜。

房中,一時安靜了下來,剩下的,只有蘇子曾慌亂的呼吸聲,和言無徐受傷的眼神。

她彷彿又成了,那一天,拍賣會上,那個慘不忍睹的蘇子曾,她竟然會因為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人的話,而感傷。重生前的她,就好比被人拔光了刺的玫瑰。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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