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身了。”
是延年益壽的蓮子哪!他那婆子肯定歡喜得不得了,將它搗碎抹在臉上,起碼能年輕個五十歲。
“對了,青蓮仙子,你要找的寶珠尋獲了沒?小老兒指引的方向沒錯吧!”這件事也在他管轄的範圍內,不得不問。
青蓮的眸子難得地出現一絲掙扎,“也算找到了,但是……”
她拿不回來。
“但是什麼?”似有難言之隱。
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珠子的確在那個人手中,可是他藏得相當隱密。”
“難道連你都沒辦法找出來?”神仙的法力是無所不能的,怎麼可能不如一個凡人?他錯愕,但也納悶。
“寶珠本身具有靈性,一旦認了主人就會跟定他,旁人近不得身。”它會護主,防止他人覬覦。
“你是說它認了風家長子為主?”唉!這顆該死的珠子還真會亂認主,沒想過自己是天上神物。
“我不清楚它是不是找著新主子,不過我可以感覺有股邪氣在阻擋我,不讓我取回寶珠。”雖是邪氣,但無惡意,因此她也不急著找出邪源。
五顆寶珠之一正是落在風寄傲手中,她依老土地的指示循線而來,落居風家老宅,為的就是等他前來。
其實幾日前當她確定寶珠就在寄傲山莊時,大可以直接開口向他要回天界失落之物,但不知為何,她就是裹足不前,這一遲疑便失了先機,以兩人目前的關係,她實在難以啟齒索討,因為當一個人的猜忌大過對人性的包容時,只怕信任也隨之瓦解。
“邪氣?”哎呀呀!不會有邪獸出沒吧?他得趕緊查一查。
“土地爺爺莫心慌,這股氣應該是來自珠子本身,只要珠子不破,氣就不會化獸傷人。”萬物皆有靈,只在於有無害人之心。
他鬆了口氣,輕撫美須,“那就好,那就好,別嚇我老頭子,這些獸呀妖的老擾得地頭不平靜。”
“此地有妖物盤據?”她倒從未聽聞。
福德正神遙指遠處的山頭,“翻過三座山的須彌峰就住了一隻妖猴,聽說是大聖爺的子孫,神氣得很,小神不敢動它。”
想起那隻猴子他就滿肚子氣,偷摘農作物,捉弄過往商旅也就罷了,它還侵入民宅調戲婦女,搶小孩子的糖葫蘆,三天兩頭的鬧事,令人不堪其擾。
鄉民們焚香請他幫忙擒妖,可是狡猾的猴子滑溜得很,他東山一現它便溜往西山,北邊口逮它又跑到南邊拆人家的茅屋。
總而一言之是苦水滿腹,他這老土地受鄉里香火卻無以回報,想想也羞愧不已,無顏見人呀!
“土地爺爺勿煩心,待會我命辟邪去瞧瞧,真要頑劣不堪,難以管教,就叫辟邪一口吞了它,”省得擾亂地方安寧。
有肉吃了,還是上了道行的猴肉,它口福不淺。辟邪舔了舔唾液直淌的牙,一副迫不及待的興奮樣。
“啊!多謝仙子,多謝仙子,老土地感激不盡……”他激動地紅了眼眶,連連道謝。
青蓮低眉淺笑。“還有件事想拜託土地爺爺。”
“但說無妨。”老土地胸一挺,氣足神威展。
少了猴妖就太平了,他又可以重獲百姓的敬仰,無愧於心的享受他們供奉的香火,她居功甚偉。
“土地爺爺還記不記得十四年前風家滅門血案當晚的事?”年代久遠,怕是風化在黃土之中。
他搔著腦袋瓜子,回想過往舊事,“哎呀!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死了六、七十口人,忙得老頭子得幫陰差顧著,免得勾錯了魂。”
“那麼當日可有人倖免於難?”她想讓她掛心的那人一層愁容。
“這得想一想……”他伸出佈滿老繭的掌心,一根一根扳著指頭,“嗯!差不多有十四、五人逃出去吧!不過死在半路上的也不少。”
“死了!”青蓮的螓眉微顰。
“仙子問此事有何用意,是不是他們和寶珠也有所關聯?”瞧她眉頭深鎖,似乎遇到什麼難題。
她搖著頭,但笑不語。
問清楚了這件事又有何用?死者已逝,生者惘然,她總不能勞煩老土地到地府去代為尋出風家子嗣的下落。
雖然她有心抹去風寄傲心中的悲痛,但有些事還是必須順從天意,人死歸陰曹,如有緣份必會重逢,若干預太多反會亂了天綱,致使他們偏離原來的命運。
管或不管都為難呀!唉……
“仙子還有事吩咐嗎?老頭子我得去忙了。”牛家村的張寡婦又在哭訴媳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