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感覺他就是面黃肌瘦的樣子。
諸葛元英搖頭道:“多次中毒之後的毒素殘留在體內,再加上有先天從孃胎裡帶出來的病,陳郡公一門忠烈,怎麼得了這麼個結果。”
陸金瑤撇撇嘴:“看他家的下人也知道他們一家人都是怎麼樣子的了。有這般無禮的僕人,主子又能好到哪裡去?”
“你這丫頭,還真是記仇。”諸葛元英失笑,“京城裡許多達官顯貴家的下人比起這陳泰來說,簡直不能看。陳泰也是因為心急,關心則亂,這才失了禮數……”
“雖然是這樣,但是他那副自己根本沒做錯事情的嘴臉,徒兒我看了就不高興。”陸金瑤背過身去,偷偷滴了一滴靈泉淨水在碗裡,然後把安神散倒進碗裡,加上熱水衝開了,放在桌子上。
“師父,我去後山採藥了。”
“你小心點兒,多帶幾個人。”有了前幾天的事情,諸葛元英實在是不放心她出門,偏偏陸金瑤又是個坐不住的,弄得諸葛元英恨不得找個密室把陸金瑤給關起來。
“噯,知道了,我叫二叔跟我一起去。”陸金瑤蹦蹦跳跳的跑出了房間。
其實按照學藝的輩分來說,陸金瑤應該管陸寒楓叫“師兄”,但是陸寒楓偏偏又是她的二叔……總之這輩分是亂的可以了,陸金瑤就乾脆怎麼順口怎麼來。
因為擔心陸金瑤又被拐了去,同時防止著刁家下手報復,現在整個陸家都搬到純陽觀暫住了。
地裡的事情就拜託給馬春生照看,陸家留下那幾個藥奴負責每天的收藥、曬藥等等工作,一切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陸金瑤本來打算找小道士一起去後山,哪知道小道士說什麼也要守著雲清才行。
雲清這幾天一直在找他們,所幸傷到的骨頭沒有出現問題,只要再養上幾天就徹底可以好了。
糯米也被帶上了山來,陸金瑤乾脆把糯米也交給小道士照顧了。
閒言少敘,且說山下。
大楊樹村村口有個小茶棚,給往來路過的行人提供大碗茶。
兩個風塵僕僕的中年人似乎走路有些累了,就在茶棚裡坐了下來。
小二麻利的給倒上了兩大碗茶。
其中一箇中年人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奇道:“誒,這茶的味道……小二,你們這是什麼茶?我怎麼喝著味道有些怪呢?”
小二操著本地口音說道:“俺們用的茶,都是本地種的。別地兒喝不著,您覺得味道不同也很正常。”
“胡說,這裡可是山東,怎麼會種茶?”另一箇中年人道,“你們欺騙顧客,用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坑人,可是要吃官司的。”
“哎呀這位大爺,俺騙您幹什麼,這些茶水又不收錢。”小二叫起撞天屈來,“不瞞您二位,本地有一戶陸家,家主叫陸炳文,也不知道是怎麼搗鼓的,居然在山上種活了茶樹。這些茶葉都是他們家免費提供出來在路邊開茶棚的。這些茶也不收錢,就是給往來路過的人和鄉親們行方便的。要想喝好的也有,就是得另掏錢了。”
兩個中年人對視了一眼,心中覺得很是驚奇。但是他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聽新鮮事的,見茶棚現在只有他們兩個客人,小二又是個健談的,當下笑道:“原來如此,小二哥,我們還有一件事想要打聽一下。”
“啥事兒,您只管說。俺是本地人,這附近的事兒沒有俺不知道的。您二位要是尋人啊投親戚啊什麼的,只管問俺。”
“本地可是有一戶刁家?”
聽到刁家的名字,小二的臉上本能的顯出了反感。
這樣的表情,自然沒有逃過那兩個中年人的眼睛。
“嗨,原來二位大爺是刁家的熟人……那俺可沒什麼好說的了……”小二說著,轉身去旁邊擦桌子了。
那兩個中年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急忙笑道:“不不不,我們跟刁家可是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只是……”
“我們親戚家的一個女孩兒給人拐走了,他家欠了刁家的錢……我們聽說這事可能是刁家乾的,所以想來打聽打聽。”另一個接道。
小二滿臉狐疑的打量了他們幾下,覺得他們不像是歹人,當下壓低聲音道:“如果真是這樣,那絕對是刁家乾的了。俺們這附近,好多人家都是欠了刁家的錢,結果被弄得家破人亡的。”
那兩個人對視一眼,臉上顯出焦急的神色來。
“那可怎麼辦,去報官……”
“嘖,報官?俺勸二位還是別去給自己惹麻煩了,去報官,把你打一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