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慣穿木屐,她的身子歪歪斜斜,步伐凌亂。
風赫趕緊跟了上去,時不時的伸手去扶她。
隔著他們幾步遠的百合見他們過來,忙鞠躬行禮:“大人、夫人。”
看見她,許清悠的臉更紅了,剛才風赫說那番話時,就沒想過還有人在這裡嗎?可惡,真是可惡的男人。
……(寂靜的分割線)……
入夜,月色如紗般朦朧。
書房裡,沈謙面色陰沉的坐在書桌前,略顯蒼老卻不失銳利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書桌上那把冰冷的手槍。
據手下的通報,沈辰逸已經在半個小時前下了飛機,出了機場。
不出意外,再過一會,就會殺氣騰騰的出現在這座別墅裡,站在他的眼前。
他沒有見過許清悠,所以也不知道她有什麼非凡的魔力,居然能輕易的抓住沈辰逸的心。
其實一直很看重這個侄子,就是欣賞侄子的果斷和狠辣,欣賞他從不為女人心動。
所以,即便是穆青遭到了冷遇,沈謙也是覺得理所當然。
沈門的家主怎麼可以讓自己有弱點?想當初,沈辰逸的媽媽就是一個弱點,到最後,才會為此喪命,並且連累沈辰逸的父親,死於極度的悲傷中。
悲劇,絕對不能重演。
這時,牆邊的古董掛鐘“咚咚咚”的敲了八下,書房門被大力的推開,發出砰的一聲響。
跟著身形高大,滿臉冰霜的沈辰逸走了進來,身後惶恐的傭人趕緊掩上了書房的門。
“辰逸,你回來啦?”沈謙沒有看他,伸手拿起書桌上的那把烏黑冰冷的手槍細細的把玩。
沈辰逸冰冷的雙眸落在了沈謙的手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房間裡的空氣顯得異常的沉悶。
良久,沈謙把槍扔在了書桌上,淡淡的說:“辰逸,那個女人是幻盟的人,她是風赫的未婚妻,君子不奪人所好,與其讓她成為你的弱點,為什麼不可以還給風赫,讓他有個弱點呢?”
她就是他的劫(1)
良久,沈謙把槍扔在了書桌上,淡淡的說:“辰逸,那個女人是幻盟的人,她是風赫的未婚妻,君子不奪人所好,與其讓她成為你的弱點,為什麼不可以還給風赫,讓他有個弱點呢?”
沈辰逸依舊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試問,你有損失嗎?如果你真的丟了心,那就用這把槍裡的子彈射進我的腦袋裡,三叔絕對不會有半點的怨言。如果,你的心還在,那就該想想怎麼把子彈射進風赫的胸膛。我想,你應該不會忘記你媽媽他們是怎麼死的?”
沈辰逸沉重的呼吸著,深邃的眼眸輕輕一眯,眼底透著幾分掙扎。
砸碎的花瓶、凌亂的玫瑰、鮮紅的血液……
忘不掉,這輩子都忘不掉,就是忘不掉才找上了許清悠,才遇上了今生的劫。
許清悠就是他的劫,這輩子糾纏不休的劫。
放在身側的雙手一瞬間緊緊的握成了拳狀。
忽然,一聲沉悶的槍響從樓上傳來,隨後一個驚慌失措的傭人闖進了書房:“老爺,穆小姐想自殺……她……”
話音未落,又是一聲槍響。
“混賬……”沈謙生氣的罵著連忙起身。
說話間,沈辰逸已經奪門而出,衝上了樓。
走廊上慌張的傭人看到他,都趕緊低頭行禮:“四爺。”
他冷著臉大步走進了已經鬧成了一團的房間。
房間裡,穆青正和兩個身形健碩的護衛扭打著,槍已經被奪了下來。
“夠了,還想鬧到什麼時候?”沈辰逸陰冷的聲音一出,護衛便停了手,趕緊走過來把穆青的槍交給了沈辰逸。
“出去。”沈辰逸眸色陰寒的盯著穆青,冷冷的吩咐。
只一會,房間裡就安靜了下來。
穆青站在窗戶邊,看著沈辰逸慘淡的一笑,這是她深愛著的男人,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只是可惜,她只擁有了他一天,那是漫長的人生中多麼短暫,多麼美好的一天啊!
她微微蹙眉,一向冷清,把感情控制的很好的她,竟然每每想到他,就會心酸的落淚。而這個男人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再溫柔的看過她一眼,這不公平。
她就是他的劫(2)
她微微蹙眉,一向冷清,把感情控制的很好的她,竟然每每想到他,就會心酸的落淚。而這個男人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再溫柔的看過她一眼,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