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和許清悠很像,也難怪,許清悠是她的女兒,能不像嗎?
這個女人早在很多年前就應該死了,逃了那麼多年,最終就這麼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裡,算不算是一種解脫呢?
沈辰逸不屑的笑了下,解脫?哪有那麼容易?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一身白大褂,臉上架著金邊眼鏡的葉楓走了進來。
“逸,看著她沒用,醒過來的機會不大,”他走過去檢查著那些儀器的指標,“你不想讓小東西來看看她的媽媽?”
沈辰逸瞄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她才十七歲,很可憐哦!”
“我十歲起就沒有見過媽媽了,誰比較可憐?”沈辰逸沒好氣的回答。
十歲,他失去了幸福,失去了媽媽,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十歲,他開始接受殘酷的訓練,學會了怎樣才能讓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血腥、死亡、追殺、陰謀……
一切原本無法接受的東西,他都讓自己很好的掌握並且運用。
原來你對我是有感覺的(4)
一切原本無法接受的東西,他都讓自己很好的掌握並且運用。
“葉楓,曾今我的理想是……”沈辰逸指指葉楓身上的白大褂,“做個醫生。”
“可是你知不知道有好多人都希望像你那樣,擁有絕對的金錢和權勢。”葉楓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意味深長的說。
“不是自己追求的東西,再好也沒用。說實話,我都快忘記什麼是笑,什麼是快樂,什麼才是我自己應該有的生活。”
葉楓卻不以為然的笑了,雙手抱在胸前,用審視的目光盯著他,淡淡的說:“她讓你笑過,你不用否認,你說不是第一次看見她時,我就在想,如果小東西是個男孩子,長得像夜煞,那你會不會一見面就崩了他?逸,我敢打賭,現在你八成是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
沈辰逸兩腿交疊,眉頭一挑,淡淡的說:“你那麼好奇,猜猜看。”
的確,許清悠讓他笑過,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可至少他笑了。
以往看起來那麼奢侈的東西,竟然是那個人的女兒給的。
他做了個深呼吸,力圖保持內心的平靜,力圖讓自己對所有與夜煞有關的人只產生一種情緒,那就是恨。
“找到冷梟,你打算怎麼辦?”葉楓見他沉默不語,知道他又陷入了那些紛紛擾擾的仇恨中去了。
沈辰逸不語,只是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深沉的眼眸裡多了幾分殺氣。
去年,當自己的手下第一次找到這個女人時,他都不敢相信她身邊站著的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是當年的追風殺手冷梟。
他本來可以在那個時候就殺了他們,可是一個雀躍快樂的女孩出現了。
她一臉燦爛的笑容,就像是比春風還要美,悄悄地刮進了他冰冷的心。
於是,遊戲變味了,物件變成了那個叫許清悠的女孩。
“逸,其實夜煞死了好多年了,你這樣對小東西,不太……公平。”
“你喜歡上她了?”沈辰逸微微抬頭,不滿的瞥了他一眼,“難道你確定她會喜歡披著羊皮的狼?”
葉楓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鏡片下的狹長雙眸閃過一絲邪佞、妖冶無比的光芒:“她會喜歡的,不然你也試試,在她的面前披著身羊皮也不錯。”
許清悠,你想我了(1)
葉楓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鏡片下的狹長雙眸閃過一絲邪佞、妖冶無比的光芒:“她會喜歡的,不然你也試試,在她的面前披著身羊皮也不錯。”
站起身,沈辰逸淡淡的指了指床上的女人:“就算她醒不過來,也別讓她死了。”
他要讓她活著,只要活著,她也許就會感受到她女兒的痛。只要她不死,許清悠就只能被他緊緊的攥在手心裡。
至於什麼公平對錯,他都不想去管,他只想跟許清悠糾纏一輩子,哪怕是痛苦,哪怕是恨……
離開醫院,沈辰逸回到了公司,羅助理拿了些檔案讓他簽字。
“沈總,”羅助理收好沈辰逸簽完的檔案,“關於收購華源的資料都在這裡了,計劃書也做好了。”
他說著把放在辦公桌上的另外兩份檔案推到了沈辰逸的面前,上面還擱了一份請柬。
“沈總,請柬是海心慈善總會發來的,你看是親自去一趟,還是撥一筆款給他們,順便推了?”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